在十五岁的时候,雷奥佛列有了生平第一个女人,那是个侍侯他生活起居的女仆。尽管讶异于小主人过早勃发的情欲,但已是过来人的女仆还是在半推半就的情形下躺在了床上,谁都知道违抗主人将会是个什么下场,在皇族的眼里,仆从的生命根本就不值一文。
生涩而迷乱的欲望宣泄之后,雷奥佛列赤裸着尚未发育完全的身体,坐在床头轻柔地将女仆抱在怀中,将她的头发调皮地在指端打着卷,缓缓缠上颈项,然后遽然勒紧。当女仆的身体开始剧烈抽搐时,他哆嗦着腾出一只手,摸向自己黏糊的下体……
那是一头火红色的长发。
雷奥佛列从第一眼见到玫琳起,就为她的艳丽所震撼,即使那时候他们都还只是孩子。随着年龄的长成,这个红发女孩的身上更是无处不透着令人歇斯底里的魅惑,她就像是一株急待采摘的玫瑰,怒放的花瓣下,却隐藏着锋利的尖刺。
感情就是一场猫抓老鼠的游戏,想要胜出,你就必须得把自己变成那只总是在关键时候逃开,却又不会逃得太远的老鼠。雷奥佛列自然清楚玫琳日益灼热的目光中蕴含着什么,但却一直都在刻意回避。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玫琳的虚荣好胜,任何得不到的东西对她来说才是最有吸引力的,想要摘到这朵玫瑰而又不被扎得鲜血淋漓,成熟的时机才是那副手套。
随着时间的推移,心中的占有欲望已燃烧得如火焰般旺盛,到了难以压抑时,雷奥佛列便会扼断一条鲜活的生命。枕下的红发已集有满满一束,它们中的每一小缕,均代表着一个曾经美丽的女子。
尽管早已无数次幻想过玫琳在身下娇吟喘息的模样,以及欢爱过后她那具逐渐僵硬却依旧无暇的胴体,但雷奥佛列还是显得极有耐性,在面对玫琳的时候他甚至冷淡到不会多看她一眼。
最好的,应该以最完美的方式获取。这是雷奥佛列唯一的想法。
光芒再亮,呼啸激射的炎气光体摧塌了大片的岩层,隆隆不断的巨响回荡在整个岩山顶端,宛如惊雷。
这座无名岩山位于帝都北郊三十里处,素来人迹罕至。早在很久以前,雷奥佛列就把这里当成了修习武技的所在,他喜欢安静的气氛,向来如此。
三尺长的战刀正静静地卧在手中,刀身冷冽青森,寒气逼人。当九阶炎气彻底将它包裹时,似乎这世上已没有任何东西能挡得住刀锋的全力劈斩。
体力上的急剧倾耗,似乎遏制住了熊熊焚起的欲火。雷奥佛列垂目凝望着泓亮刀身,那上面正反射出的,是一双饱含着羞辱的眼眸。如果说玫琳会带来凌虐的欲望,那么复选时出现的那个黑发年轻人,则代表着完完全全的噩梦。
“咔”的一声脆响,战刀已断为两截。雷奥佛列一分分地加力,细微的炸裂声中,刀身已崩出无数细痕。而薄削的锋刃正在一分分地切入掌心,赤红点点飞溅而出,但他却似毫无所觉。
“这也是你修习武技的一种方式?”一个雄浑之极的声音忽然自后方响起,带着几分不加掩饰的轻蔑。
雷奥佛列没有回头,手中刀身突然碎成了片片残屑,纷落于地,“你来这里做什么?又是我父亲的意思?”
那人沉默了片刻,冷笑道:“我虽然老了,但还不至于落魄到要听从别人命令的地步。劳南多的确是有找过我,但来这里,却是我的本意。”
雷奥佛列缓缓转身,年轻的脸庞上神色漠然:“你还是习惯这样鬼祟地出现,不是去了大陆西方吗?今天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
他正前方的一块突起大石上,远远踞着一个老人,雄狮般威猛的老人。
那老人的身上,披着一件短襟布衣,满面留着浓密虬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