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所有的家当,上吊自杀。
“是!儿臣遵父皇教诲!”
朱慈烺被他呵斥,小脸一红,悻悻的退了回去。
既然群臣无人表态,崇祯也就亲自做了主,“内阁拟旨,传谕宗人府,所有皇室亲王、郡王、公主、宗亲,按照每三亩地接收一个流民,每一个领朝廷俸禄的宗室,安置一个流民的分配原则,严格执行。拒不执行的,战后剥夺封号、封地,取消宗室供养的俸禄。”
魏藻德,还有几个内阁大学士不依不饶的继续阻止。
“陛下,天下最富庶,产粮最多的四府都给了方原,其他地区哪儿还有余力安置流民?”
“陛下,我建议,令未有藩王册封的南直隶先行安置三十万流民,给天下藩王先做个表率,再行推进这开闸放水之策。”
崇祯被这些内阁大学士七嘴八舌的议论吵得是头昏脑胀,要推行这开闸放水之策,确实困难重重,群臣,还有藩王的抵制是必然的,先行树立一个表率,也是必要的。
他沉吟了一会,开口改了旨意,“开闸放水之策逐步推进,令史可法、方原迁徙三十万百姓至南直隶安置。”
“令周遇吉率晋军从侧翼策应渭水防线,伺机歼灭绕道渭水以北的闯贼,支援秦军的抗战。”
崇祯又举起两份奏折,一份是方原的,一份是常州知府吴兆,连同扬州知府马鸣禄共同上书的奏折,令王承恩当众宣读。
方原的奏折汇报了郑芝龙私下占领浙江境内观海卫,海门卫两个军卫,还有在常州府新开一份针砭时弊报纸的事。
吴兆、马鸣禄的奏折则是弹劾方原在四府肆意滥杀,迫害东林党人,私开民间舆论,身为驸马都尉包养小妾,与钱谦益之妇纠缠不清,玷污皇室威严的大罪。
等王承恩念完了,崇祯再次环视群臣一周问道,“诸卿再议一议,方原、吴兆、马鸣禄三人的奏折,孰是孰非啊!”
首辅魏藻德咳嗽了一声,不再说话。
次辅陈演则开始打起了太极,“依臣看,双方说法不一,此事应先行核实,再论孰是孰非。”
其他大臣也是察言观色,知道崇祯一味重用方原的心思,知情识趣的不再多嘴多舌,自找不痛快。
崇祯再次望向没有发言的皇太子朱慈烺,“太子,你的想法是?”
这还是朱慈烺第一亲临朝堂,忙站了出来,“儿臣的建议还是......既然方原在江南四府惹得怨声载道,就该撤销方原的总督任命,将他召回京城。”
崇祯稍稍一怔,直直的瞧着朱慈烺,“你认为方原放开民间的舆论监督,是对还是错?”
朱慈烺其实也搞不清楚其中的厉害关系,但他和母亲周皇后对方原甚有成见,只要方原支持的,他就应该反对,“自是不该,是方原肆意妄为,荒唐至极!”
崇祯脸色越见的阴沉,又问,“方原如此荒唐,你认为召他回了京城,该如何处治?”
朱慈烺说道,“方原已是父皇钦定的驸马,竟然还蓄养小妾,勾搭有夫之妇,就该立刻剥夺他驸马都尉的任命,关入大牢,交宗人府论罪。”
崇祯微闭着双眼,淡淡的说,“太子,上次满清入侵,全靠方原才取得了山东大捷。若剥夺了方原的军权,将他下狱论罪,满清若再入侵,该谁带兵去迎战?”
朱慈烺朗声说,“若满清再入侵,儿臣愿替父皇分忧,召集孙传庭、周遇吉、刘泽清等勤王之师,前去迎战满清。”
“啪!”
崇祯手中的几个奏折远远扔在朱慈烺面前,吓得朱慈烺大惊失色,忙跪在地上,将这些奏折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