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崇忠又道:“还有这事挺复杂,当时遇害者可不止他一个啊,你知道么?”王鸿志道:“我知道,刚才来的路上看到大人正准备张贴出去的告示了,唉……我们府上这位可是真够倒霉的,在半夜出去竟然会遇上这些杀人狂徒,想不到还有那么多无辜百姓遇到,真是可恨,望大人早日捉拿凶手,以靠被害者在天之灵啊!”说互此处,一脸悲痛之情。
黎崇忠哼了一声,心想:“你这戏做得也还真像那么回事。”他把那王家巡逻队长的黑松木腰牌拿在手里给王鸿志看了一眼,道:“你们这人巡逻队长叫赵武是吧,想来也是练家子好手啊,他大半夜的跑到城东干什么啊?”语气颇为森严。
王鸿信看到黎崇忠拿出他家的腰牌,顿时便想伸手去夺回来,王鸿志赶紧把他的手握得死死的,不让他妄动。
“嗯,这个……”王鸿志思索了一下,说:“他可能是去城东吃汤饼去的,这个赵武是个尽忠执守的好家将,工作勤恳,为人倒也没什么不良恶习,从不赌博酗酒;只有一个爱吃汤饼的爱好。每逢夜班到他休息时总会吃点汤饼,而且都是去城东那家马记汤饼店去吃的,而且经常给同班的巡逻兵带点。一次家父督促小可练习书法,于半夜无事看到巡逻队小卒在大块朵颐,小可还厚着脸皮品尝了一翻,味道还真不错!唉……没想到……唉……赵武再也吃不到马记汤饼了。”说到后来他眼眶发红,倒还真有悲痛之情。
黎崇忠见他神情哀伤,心想这人对下属倒还有些关怀之情。但又转念一想建康城虽无宵禁,晚上的热闹更胜白天,但是昨天上半夜便就吹了大风,开始变天了,到了半夜更是暴雨直下,哪里还有夜市可言。想到此处自然疑惑,不由看了王鸿信一眼,王鸿志见他眼神露出疑惑之色,忙道:“可能赵武这小子也想去碰碰运气,说不定那马老板还没有关门呢,而且他俩交情不浅,另给开火也不一定。”
黎崇忠心想:“这人好快的反应,比他那冲动的弟弟可强太多了。”但见他如此一说,并未再就这话问下去,话锋一转,问道:“你可知道死者还有谁吗?”
京兆府贴出去的告示只是讲明有三十多个死者,但是死者身份并未对外公布,是以王鸿志自然是不知道的,他之所以知道他府的巡逻队长赵武被杀,也是听了京兆府的人传话才来的。
王鸿信摇摇头,道:“这个我倒是不知,还请大人……”正说话间,门外又来了两人,跟先前王家两人一样的直闯进来,也不容府中衙役通报。众往外一看,只两个锦袍玉带,头顶高冠,脚穿绣金边长马靴,腰间挂着一只雕花翡翠玉,两人都是二十岁上下,大踏步而行并不跟王家两位公子一样吆五喝六,相比之下显得清新俊逸。这两人京兆府的人并不熟悉,但是王家两个可是太熟了,王鸿志跟王鸿信两人对看一眼,心想:“怎么谢家的人也来,这两个小子经常跟咱们作对。”
果然,只听得左首一位年轻人对黎崇忠拱手,谦逊说道:“乌衣巷谢府谢逸帆携小侄谢浩初前来京兆府认领谢府护卫队长靳大又尸首,进出勿忙,未及通报,还请见谅。”堂中众人一听,都道原来是谢府的人来了,难怪也如刚才王家一样有恃无恐,但是听得他之后的语气可比王家的两个小子有礼多了,相比王家两兄弟,堂中众人对谢府两人厌恶少一些。
黎崇忠见他进门立威,事后又谦逊致歉,心想这人软硬兼施可比王家那两个小子强多了,当下说道:“无碍,你们也是出于关心属下之心,情有可原。”仍是跟对王家两小子一样背对着这两人说。
这时王鸿信见黎崇忠虽然未转身,但是态度对谢家两人可比对他们王家要温和一些,心中觉得受到奚落。再也忍耐不了,大声说道:“他们关心属下,难道我们王家刚才就不是关心改正,人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