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得到马彪的怂勇后,连成几乎就天天去吃拉面,这几天拉面吃的都有些反胃。
真的,这几天频繁见严婷之后,连成觉得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和压抑那颗騒动的心了。夜里无法正常入睡,脑子里浮现的都是严婷的身影,他的一颦一笑都是那样的楚楚动人,虽然他现在也一无所有,可他暗自咬牙切齿的给自己承诺:这辈子,我能得到她一天,死了都行。
二十七八,在这时的农村还没有结婚,不是家庭的问题就是个人的问题。连成这既是家庭的问题也是自己的问题,家庭他老大,住在老山上,他十几岁就一直跟在马彪屁股后面,马彪指那里他打那里。一两个月也不回家一趟,马彪离婚了,他就和马彪住一起。住的解决了,也不知吃的是怎么解决的……
可能那时上街混就是生活在极为偏远地方的青年最大的愿望了,尽管左邻右舍都在议论,但对于连成来说那些都是放屁:他们那懂生活。自己的追求很远大,就等机遇了,机遇来了,老子照样能干大事。
在他的理念中,也许只有跟着马彪这样的人物才能有一天出人头地,他很佩服马彪,他觉得的他过的才是自己理想中那种生活,他想,自己早晚有一天要超过马彪,比他生活的滋润。对于连成来说,别的一切都不重要,现在最要紧的事就是把严婷搞到手,他觉得,只要严婷到手,什么金钱啊事业啊到时都会顺理成章的捻手即来。
生活中好些事就是这样,当你对某个人或事入迷到走火入魔的地步的时候,从心灵的最深处就把他神化了,不知不觉中,它就占据了你的全部。连成现在就是这样。
这天,连成再也受不了折磨,去找严婷。爱就是那样,有一方爱的死去活来,可另一方连感觉都没有。当严婷看到连成的那一刻,是乎明白了一些东西,因为,看的出来,连成由于连日睡眠不足和思虑过多,导致精神有些恍惚,眼睛也通红。但他还是客气的和连成打招呼:连成,来了。
连成不知说什么,只是头一扭,用左手揉了一下脸,好像要掩饰什么,嗯了一声。
他曾经给严婷表白过,严婷只是委婉的拒绝,可这更加激发了他的斗志。他认为,严婷也是喜欢他的,只是碍于女孩子的羞涩而不好意思直说,他觉得自己长的也不赖,混的大小也有点名气,严婷应该是能喜欢自己的。
可他那里知道,严婷在心里就没有过他那怕是一丁点的位置,虽然和他也熟,但在严婷心里,他就是个和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的普通人,从来就在心里都没有停留过的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所以对他的表白也好,示好也罢,他都不会刻意去留意。首先是没有丝毫感觉,所以就不会在意。
虽然她感觉到连成有可能来者不善或者说至少有别的事,但她对他根本就不愿花心情去考虑那么多。
连成到了门口稍加停留,就往里走。
干啥去?严婷赶快呵斥。
来,来严婷,我有个正事给你说。连成理直气壮的说着继续往里走。
里屋其实就是用一道布帘子分隔出的一块地方,一张床,一个吃饭的方桌,两个凳子,仅此而已。
严婷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连成,有什么话就说,我还有事呢。
你坐,坐这儿。连成坐在床上的屁股挪了挪,伸手把凳子递给严婷。
连成好像是沉思片刻后,很严肃的说:严婷,我真的喜欢你。
你说笑话里吧连成,那次不给你说了嘛?严婷也很严肃地回应。
我,你怎么不可能喜欢呢?我是说真的,不是和你开玩笑。连成怕她曲解自己的意思,又强调了一遍。
嘿嘿,你怎么就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