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披银甲的士卒小队和送状元的队伍,远远相望,很是尴尬。
人群中有人畏惧,也有人欣喜。畏惧的是那个不长眼的瞿娇花,顶撞了领队披甲士卒的少年,说不得这位能够领着披甲小队的公子哥,一个不高兴,这刘记包子铺怕就是‘人去楼空’了。然而让人觉得欣喜的是,状元郎已经走出八抬大轿,分明正是平日里不可多见的张秀才。这种结果还真是让人觉得喜忧参半,无法预料啊!
张秀才看到自家包子铺,被一群腰跨长刀,手持银枪的披甲士卒保卫,心中也是一紧。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的锦鸡图案,终于抬起头,慢慢走了过去。
面对神情肃穆的披甲士卒,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一只精锐部队。即便是新科状元,又哪儿来的底气和这群人叫板?怕是太守也要礼让三分吧。
“娘子!”张秀才隔着人群,朝包子铺喊了一声。
刘三娘闻声而望,也看到了张秀才,脸上虽然欣喜,却时时刻刻都打量着眼前公子哥的表情。
瞿娇花也听到了张秀才的声音,她仿佛对披甲士卒视若无睹,径直就朝人群中冲了过去,只不过被两位士兵抽刀拦住。
“干啥?人家两口子相见,你们也还要管闲事?”
两名士兵收刀归鞘。
坐在李落河一桌的赵十六,那着那把生锈的铁剑敲了敲桌子。“喂喂喂!还不上包子,真以为我们不敢掀了你这包子铺?”
狐假虎威,甚有架势。
“哦,哦,就来,就来。”刘三娘幡然醒悟。现在可不是发呆的时候啊,鬼知道这‘兵老爷’会不会说翻脸就翻脸。
刘三娘亲自端着两屉冒着热气的包子,走到了李落河几人的桌前。“这能出笼的包子,还只有两屉,其他的还得等。”
赵十六接过话,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抓起一个包子就丢进嘴里,含混不清道。“没事!等得起,等得起。”
这时候,穿过人群的张秀才和瞿娇花也回到了包子铺。
刘三娘面对面看到张秀才,眼眶中泪水盈盈,却是努力的克制住不让它滴落下来。
张秀才再也顾不得一旁‘虎视眈眈’的披甲士卒,冲上去一把抓住刘三娘的手。“辛苦娘子了……”
一番苦诉衷肠之后,张秀才牵住两位娘子的手,走到了李落河的背后,微微一躬身。“下官新科状元,张秀才,不知我两位娘子如何冒犯了公子?下官在此向公子赔罪了。”
赵十六风卷残云,就要对桌子上最后一个包子下手,却被李落河拿着筷子打断动作。“你他娘的,不懂得矜持啊?这里可有好几百双眼睛盯着呢!这踏马以后吹嘘自己如何如何高手,还能有说服力?”
赵十六扭头望了十三剑一眼,后者捋了捋胡须,一脸奸笑。
“高手也要吃饭呐!”
见李落河并未理会自己,张秀才再次弯腰。“下官……”
按照南阙国的律法,新晋状元郎,入仕的最低品阶为七品。张秀才自称下官确实没错,但是比起从秀才入仕的官员来说,起点就高了两个台阶,向上攀爬的路途就更近了一些。所以基本上每一届的状元郎,都会成为那些大氏族的招揽对象。只不过今次他所面对的人是李落河,哪里还会有需要招揽的价值。
李落河挥了挥手。“待会儿再说,先填饱肚子!”
张秀才一愣。从这‘公子哥’的衣着打扮来看,确实是富贵之人。可这番猴急的模样,哪有什么贵气可言?然而,饱读诗书的张秀才并未就因此看低了李落河的身份,相反亲自撸起袖子,对两位娘子道。“再辛苦两位娘子一下,为公子和这些甲士做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