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而不止于危檐。憩而解马屁之鞍辔,犹政无命之以絮絮;驱而观极目之水草,犹集可纳之潺潺。以惠实之士为鞍,廷临汉腋;以口辩之士为辔,盟王列侯。槽枥既庭,蓄养死士若青虬;牧野既寨,厚酬栋梁似紫燕。此所谓单于之骑术也!”
于夫罗曰:“壮哉吾子!然汝汉人也,以汝言,吾必当横扫天下,逐鹿中原,于汝何益?”荀谌曰:“此言大不吉,闻则必速怨;外臣不能语之。”呼厨泉曰:“必恕!请先生明言。”谌曰:“此大祸也。倘或闻言而怒,则荀谌死无葬身之地矣。必誓而后可言。”公孙瓒见状避其正席下座,耳语呼厨泉曰:“此人名唤荀谌,鬼魅之士也,善以妖言惑众。况单于福寿齐天,名垂千古,岂能有祸?不必听其妄论。”然呼厨泉等方慑于其言辞,又急欲知其祸乱,焉能听之,即刻起身额手指天起誓曰:“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今若以尺寸之兵加于荀公者,天人共怒;死无全尸,子嗣断绝。”荀谌闻其言诚,查其色恳,且故知匈奴人性直而重鬼神,虽死不改其誓,乃善目视之,欲言其词。欲知荀谌所言之大祸为何,且看下回分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