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之衡也。况吕布不过北漠蛮夷,擅勇力而不长于奇正,人人得而诛之,不必遵礼法之诲。”其部将邴原曰:“祢主簿此计不妥。臣素闻吕布悍勇无比,而其军师陈宫诡计百出,不宜引火上身。当连接曹操,共期剿灭。”融曰:“谅操一阉竖之后,而久与融有隙,怎可折节先候之?!吕布劳师远侵,师出无名,是为虐也。以义征利,焉得不胜!”邴原见孔融如此,只得退下。融乃令王修为先锋,邴原、是仪为左右都督,南下进犯钜平。布既下徐州,意以北讨,乏无论耳,会孔融袭取其钜平,即联其胜兵,北上克敌,去钜平三十里下寨。
钜平不过一小城,戍卒不满两千,孔融大军一扫,其城顷破。孔融既破之,洋洋得意,置酒高会,如是者再日。临席,邴原曰:“贼众远来,必无伏谋,请以死士三千人,夜入其营,举火焚之,则其必如突上之柴也。如是者三,或袭以火,或扰以兵,疲其气力,则虽如狼虎,亦难施也。彼时复设宴不迟!”孔融曰:“小贼而已,不足挂齿。吾以堂堂之阵,足以却不义之敌;既已得钜平,彼定不得容之,但修戎御待其反攻,可收以逸待劳之效。”邴原叩首再请曰:“如是,则当先出城,多作陷坑、拒马之物,而强城深池,何以主公日夜置酒庆功乎?公熟读春秋,岂不知宋襄公故事邪?”孔融大怒,斥之出列。欲知邴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