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见云霓裳朝南家朱漆门方向,大喊了一声:“云霓裳,在此谢过南家!就此告辞!”
“难道……南家这是同意她了?”茶馆里有人嗑着瓜子,脑袋一歪朝边上人问。
“这……这不能吧!”那人眯眼看去,也想不通。
“不能又能怎么样,这云霓裳的脾气,她自己爹的话,都不听。闹起来,把这小楼给拆咯!”嗑瓜子的茶客将手里的瓜子一放,大声说笑。
“可这毕竟关系到了南家和云家。这南岳擎能同意?”边上那人还是摇头不信。
一干人在茶馆里寻思着……怎么想也觉得,云霓裳这红光满面,喜气洋洋的样子,绝对是南家答应下来了,不然何以谈‘谢’字?
众人看着云霓裳进了一家酒楼,身影就此消失。这时候南家门口站出一小厮,又喊道:“忆萧生还在不在?南家有请!”
“忆萧生……这个姓氏,好奇怪啊!”
“莫不是,莫不是哪个姓!”
“哪个?”
“哪个啊!五年前晋勇城忆家,不是有个少爷,好像就叫这个!”
“我怎么没听说?”
“兄弟,你是这五年内才来的云陵城吧!这忆家可是晋勇城曾经的城主家,只不过,当时出了一件大事,后来就和现在的控家,林家差不多的下场了。”
“这个人,岂不是比云霓裳还麻烦吗!南家也敢请吗?”
“这……谁知道。”那人拿起碟子里的花生米,一捞竟捞了一手的茶水,低头一看,是小二错将茶水倒进了花生米叠里。顿时一拍桌子,恼怒得站起:“店小二!你怎么做事的!”
店小二一惊,差点把茶水浇那人身上,忙收了茶壶。用抹布擦了桌子,频频道歉:“客官,不大爷,小的错了,小的这就给您换,再给您赔一叠瓜子成吗?”
“去去去,赶紧的,把这个撤了!”
那头溪皓原见云霓裳上了酒楼第三层的厢房,正朝自己过来,想到一定是打听了自己在这。踌躇着,想开门迎上去。听到扣门声,他就立马开门了。开门一看才发觉云霓裳竟然是去了隔壁厢房。
隔壁厢房内传来了一声:“来啦?”溪皓原听出了那人声音。这才知道,原来隔壁厢房坐着的,正是云家云震老爷子。
这边,云霓裳对着自己的父亲抱拳。
云震见到云霓裳这个女儿,气得一拳头就要打过去。他本以为自己女儿就算不懂事,任性,南家却不可能会接受这种荒唐事的,但万万没料到,这南家竟也不按常理出牌:“你,你这是要气死我呀!你呀!”
“父亲,请恕女儿不孝,女儿想开武馆,当武馆教头。”云霓裳‘噗通’一声跪在父亲面前,作揖恳求。
“你干什么不好!非要去南家当领……”云震气得人都直抖,但女儿刚才说的似乎不是当领兵去。这才瞪大眼,再问了一遍:“你说什么?不是领兵,是开武馆,当教头?”
“是的,就是开武馆,当武馆教头。”
听到女儿并不是要去南家当领兵,这让云震一时高兴起来:“你开武馆,也成,就是这云陵城里的武馆,不比晋勇城,恐怕会生意惨淡啊,我想你开不了几年,就会……”
“父亲,我和南家有了一纸协约,您可以过目一看,看过一定要烧掉,不能留下证据。”云霓裳压低声音,从衣裳里抽出一张纸,那纸上的字,歪歪扭扭,由碳枝写成,却偏偏有着南岳擎的私印。
“这……”云震眯着眼看了半天,才看明白了纸上所述,不禁也压低了嗓音:“南家真是这样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