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桐仰头望向飞出隙孔的雕鸮,垂头丧气的走回火堆旁。
阿鹿道:“这是双丑的鸮鸟!”心想“在栗树林可能就有他俩!没拿兵器的是鬼九,小矮人和扔给我长剑那人是谁?”
君桐吃惊道:“鹿兄是说鄂西双丑?”
阿鹿道:“我以前见过他们。”
君桐沉吟道:“听闻獠族高聘了一位鸩者,和大巫师正在配制一种蛊毒,恐怕非有同力鸟入药不可。难道你拿回的毒鸩是他们所杀,之后落在鹿兄手中吗?”
阿鹿道:“是。阿艺,你知道的事情很多,不过我该练功了!”
君桐一怔道:“鹿兄说得对,小生也要多下功夫,过几天休息好了,咱俩一起去栗树林。”
阿鹿道:“阿艺不能去。”
君桐道:“小生的武功虽然很寻常,但多个人也是帮手啊!”
阿鹿道:“你师兄使用内功吸进了羽毒,所以才会无力杀死鸩鸟。”
君桐低首道:“那我不是成了一个废物?”
阿鹿道:“我想请你帮忙。”
君桐一抱拳道:“鹿兄台请讲,小生无不应允!”
阿鹿道:“三年内我不会出伏龙洞,只在这里抓鱼吃蛇肉。如果死去的那些蛇都坏掉,我就要采蘑菇扒树皮吃了。”
君桐笑道:“小生明白你的意思,鹿兄只管修习功法,至于烤炙蟒肉,晾晒蛇尸,溪边取水等一切杂务归我。”
遥望远处,一指洞壁道:“那有一溜儿山石,我去砍些竹木来编榜簇或浅子,这样既可以风干,又可以晾晒,就比较随宜了!何况鄂西双丑他们已得到了鸩鸟,必然会离开。而毒蛇或同力鸟都奈何不得鹿兄,也根本用不着我护法。小生马上去洞外的竹林,你看这样行吗?”
阿鹿高兴道:“辛苦你了阿艺!”
君桐拿起一些蟒肉道:“鹿兄不用担心小生,我傍晚便回了。”戴上皮帽走向坟旁,背起囊袋和长剑,边吃蟒肉边往洞外走去。
阿鹿眼见君桐消失在远处,不觉皱起了眉头:“洛大哥说过,‘务须鲜血喷溅在纸上,入梦方可习练’。这是没上四季天以前的打算,到那以后他做成了兽皮纸,又用神秘的方法叫人迷糊……”豁然福至心灵:“那天我迷迷糊糊的看见洛大哥,就是快要睡着的时候,才能练刀法。”
当即躺倒在地,闭上双眼,却无论如何睡不着,反而越来越精神。
他提刀跑到洛寂的坟头,取出兽皮纸,瞑视刀阵图良久,翻过去又瞧阴阳逆转,依然想不起怎样习练。心力交瘁之下伏在了坟旁,上下眼皮直打架。就在昏昏沉沉之际,“入梦心法”四字一飘而没,兽皮纸上的武功也一一闪现于脑海,洛寂的身影若有若无,笛音更似在他耳边低微幽扬。
阿鹿起身揉了揉双眼,顿时目射神光,只觉体内的真气亦如泉涌,手持木刀,足踏九宫,一招一式的演练起来。练有一个多时辰,渐次收式,恭敬地跪在坟前磕了个响头,又徐步返回了山坞。
他把兽皮纸铺在地下,四角压上小石头,自言自语:“我再练一遍,如果没忘,以后也不会忘记,就不知道学成了几招。”当即挥刀继续修习。
这时君桐身背劈好的竹片自远处行来,遥见阿鹿正在练功,蹑悄悄走近了熄灭的火堆。
他放下篾片,解开皮帽子,擦拭着额头的汗水,举目观看。良久自语:“鹿兄弟这套刀法共计四十四招,好像有种节气性的变化,仿如一片浮云。然而看去并无奇处,却又觉得没有破绽,更加无迹可循。”
忽见阿鹿朝他飘去,不由招呼道:“阿鹿兄,小生返回多时了,只是没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