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现在很生气,后果可是相当严重的,插着小蛮腰用手指直指责怡心,手指甲都快蹭上怡心鼻孔尖处,丝毫没有停下的意图。
“哼,少爷都怪你,这一切都怪你,看吧,这么好玩的一出戏就要上演了,可你硬是把人家都给吓跑了,现在街道上可是连个鬼影儿都找不到,早知道啊你就应该放心交由阿奴来沟通,那不就都可以好好解决了,你还小,可是还不明白人情冷暖。”
“乖啦,下次可得听话,不得莽撞咯。”
阿奴刚嘲骂好怡心,心里气也撒完了,便转过头开始抚慰他幼小的心灵,伸出刚刚才换下的那只酸痛手掌轻轻搭放在怡心额头,温柔地向下梳理着发丝然后拍了拍后脑勺。
怡心目瞪口呆,张大嘴唇,眼皮往上翻,白了好几眼阿奴,看她还意犹未尽地闹腾,怡心觉得不能再忍了,否则非得得寸进尺,日后一家之主就可能会移位。
“丫头,快放手。”
阿奴露出两排洁白齿牙。
“不嘛,再摸摸,再摸摸就好了,要乖哦。”
怡心脸直冒黑线,顿时无语,看着没心没肺的她,气就不打一出来。
“再这样,少爷我可就立马转身打道回府,绝不去那天凤阁。”
阿奴一听顿时就急了,忙伸缩回手,放下油纸伞帮怡心捶捶背捶捶腿,尽情服侍好照料好他,不管怎样这时总得让他高兴起来,不能忤逆反驳,不得再顶嘴反抗。
“哼哼,反正女子报仇,十年也不晚,回府后日子可得有你受的,臭公子、坏公子,平时欺负人家就算了,还剥夺人家去见李公子的自由,哼。”
阿奴边揉捏着怡心肩膀,一边对着他感慨万分,脸上浮现的竟全是悔恨无奈神色。
“但呐,现在可都什么没用了,哦还有把凿子,阿奴原本还想看看大叔凿玉的手技活儿怎样呢,不然还能请教一下,过后也还能偷偷凿几块,那酒钱鸡腿什么的可都有了呢,可惜,好可惜。”
阿奴悉心发现当提及到酒和鸡腿的时候,尽管公子不动声色,极为平静,但可以看到他的喉咙那时明显是动了动,吞咽口水的那动作依旧超级难看,极为不文雅,还是不及李公子啊。
不过,看来公子对这事也动心了,动心了的话,这件事可都不能全赖在自己身上,谁叫是他亲自搞砸的呢,而且兴许以后还能返回来,偷偷给凿几块给运回去充当私房钱用,每每想到腰缠万贯的富家生活,阿奴就激动得睡不着觉,精神很是活跃抖擞。
于是,阿奴便继续诱惑道。
“日月明鉴,阿奴的所作所为可专为少爷你着想啊,每当少爷缺酒缺鸡时,阿奴都在绞尽脑汁地想方设法地帮助少爷你呢,你看看,阿奴近来人影消瘦憔悴,这些可都为明证。”
怡心无语,抽出被她扯去使劲抚摸在她脸上手,忽感觉到手上黏黏的,怡心心底五味杂粮,甚不是滋味。
“唉,今晚看来小丫头的花痴病又犯了,她那脸颊上到底私自给擦了多少胭脂红啊。”
每当一想到丫头那花痴的对象,怡心突然就觉得自己的人生过得特失败,忒糟糕。
不经意间的朝地面撇过眼,怡心突然“咦”了声,弯低下身子捡起刚才那大叔扔打过来的那块凿子上下打量着,然后就沉默不语,过会儿后又递交给阿奴,独自撒开腿朝着那呼哧逃跑大叔离去的方向给追了过去。
“少爷,你那方向可走错了,去天凤阁的路得从这边走呢,你快回来。”
阿奴身子犹如灌了铅纹丝不动,唯独站在原地朝怡心呼喊着。
“丫头,我还有点事儿,你先走,不用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