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现在闻起来,才不臭烘烘的啦,还夹有沁香味呢。”
“看来,檀香丸的功效当真不假,药掌柜倒也没骗我。”
“那可花了阿奴三个金币才买到回来的,日后,公子你可得赔给阿奴,这些,可都是阿奴辛辛苦苦,用劳力攒下的私房钱。”
“公子,今晚,你怎么都没穿衣服,以往,你可都穿的呐。”
怡府大院,管家杂役都已熄灯睡觉去了,唯有怡心屋内灯火通明,尤为显眼。
阿奴另外多添了三盏蜡灯,热气散腾,云雾缭绕,水蒸汽直升,很暖和,很体贴,很惬意,这让得怡心一阵唏嘘。
“不枉教导她这么多年,开始学会尊老爱幼了。”
阿奴总是叽叽喳喳,喋喋不休说个不停,怡心听得脑袋都大了,脑边总觉得苍蝇在飞,嗡嗡作响,烦死了。
怡心觉得这是丫头那一耳光,所遗留下的后遗症,恐怕这辈子都治不好!
听到丫头的不解,怡心拿竹筷的手一滞,放下碗筷,缓停下来,嘴里慢慢咀嚼着牛肉干。
对着面前正用干手帕,悉心帮自己擦拭头发的小丫头发愣,深思。
“丫头,今年该有九岁了吧!”
阿奴不懂少爷要干嘛,为何会岔开话题,但还是认真答道:“是啊,岁宴可都是你筹办的,公子,你莫忘了?”
怡心细细想来,的确如此,内心感慨万千,时光飞逝,转眼间,都过去八年了,可这八年岁月中,做的事可不多,能做好的更为稀少。
“是啊,你也已长大了,不再是当初那小屁孩儿,呵呵。”
阿奴愕然看着公子,想必他老毛病又犯了,开始说起胡话来,从小就总是老气横秋说话,评论别人,也不想想自身得有多大岁数。
“丫头?”
“嗯?”
“再过三年,你该嫁人了。”
“啊!公子你胡说什么,真是!等我去药房去取药来,上次,张郎中留下的药可还有几副,待我给你煎好,睡前记得服下,免得再胡言乱语。”
阿奴心烦意乱忙从床上取来棉毯,披在公子肩上,这棉毯是之前跑出去从自己闺房里拿的。
然后又接着急匆匆跑去晾衣服的地方,替他取来晾干好的衣服,让公子换上,不然被冷风一吹,非得落下病根。
“谢谢。”
阿奴刚到门槛,身后传来公子的话来,话不多,但很暖心,很幸福。
“能让公子说出这般话来,可不容易。”
阿奴心底窃笑,暗想到。
转过身,原本也想调侃下公子,戏弄戏弄他,可回过头发现,公子压根没往自己身上看,只是一个劲儿低着头往嘴里咽食物。
“这些菜,真有这么好吃吗?”
阿奴哂笑,看着公子狼吞虎咽的模样,心里很欣慰,也很开心,很满意这样的结果。
可开心过后,深入骨髓的却是浓郁的忧伤。
轻声念道:“也是,怪我多想,公子怎么会体贴人了,他可还这么小呢。”
“何况,自己原也只是弃婴,有幸老天眷顾,被老爷捡回,得以保住性命,可一来路不明的外来人哪能得到公子的垂爱。”
阿奴心里郁结成气,闷闷的,感觉透不过气来,心很痛,关好门后,神色落寞离开。
这夜,阿奴决定去翻找出公子私藏的那些琼酿,打算月下独酌,不醉不归。
避开公子,不想让他看到自己难过后哭泣过的囧样。
这夜,阿奴想静下来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