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安通又是点点头,笑道:“不错!不错!一眼就能看到核心问题所在。那以你之见,该如何应对呢?”
仲长裕空躬身一礼,道:“依我之见,当从嫌犯名单中划去些才好。如此一来,被划去之人当感恩戴德,可彰显我大司马府恩慈;二则也是对大司空府的警醒,让其收敛些,不要过于嚣张跋扈。如今世面上,对内卫府风评可不是太好。”
纳兰安通微笑着问道:“那依你之见,该将何人划去呢?”
仲长裕空再度躬身,道:“这放在第一位的大将军之妻,作为疑犯的理由仅是其魔族外貌,过于牵强。还有其他数十人,明显只是平常与大司空政见不和之人,理由也不是十分充分,且这里面将军们的家人奴仆甚多,多是大将军旧部。还有些人,明显......”
话未说完,纳兰安通打断了他的话语,却道:“你的想法,我已知晓。不过呢,这一次呢,就按这个名单,准了大司空府查办一干人等的调兵申请。嗯,太平日久,好些个人,尤其是这些个将军,倨功自傲者甚多,是该借此机会敲打敲打了。”说完,拿起案上的毛笔,就着一张信笺,写了几行字,递给仲长裕空,并道:“你随时留意大司空府及军队调动的动静,若满州方面有动作,即可按信笺上所言行事。需安排忠心可靠之人办理,调派人手后给他留下此行动指令,这些个指令你重抄一遍,不可用印。须叮嘱办事之人,务必阅后即毁,切记!切记!”
见仲长裕空接过便笺后,仍不离去,纳兰安通奇道:“你还有何话要说?”
仲长裕空深施一礼,道:“属下最近听到一则大司马与大将军的传闻,欲前来相告大司马知晓。坊间有传闻说,大将军之所以辞官远遁,是因为当年北伐时大司马长子战殁,他害怕大司马迁怒于他,故而辞官离京。”
“噢?你是如何回复的?”
“我说,大司马当年在长子战殁后曾言,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其长子与众多人族将士一同葬在常白山畔,心中并无对大将军的介怀和怨怼之心。”
“嗯,知道了!”
仲长裕空垂首后退而出,厅内仅余纳兰安通一人。却是谁也没有看到独自坐在大堂之上、这位老人眼底的那一抹哀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