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酒来。”
巫子破天荒的要在这个时候喝酒。
当符厌离开了嘉定殿,这间庞大的巫殿就属于符夏了,所以他的指令在嘉定殿的巫傀儡听来无异于圣旨。
不大一会儿,就有巫傀儡弓着身送上一瓮烈酒。
随手拿过酒瓮,巫子反手一拳轰在那尊巫傀儡身上。
如今巫子修为在三重天中阶,巫体的真正强度却在五重天以上,这一拳下去,木质的巫傀儡哪里吃得消?
这尊可怜的巫傀儡在巫子的迁怒之下,被一拳轰的粉碎。
大巫的喜怒无常和暴躁,已经开始在巫子身上有了体现,更何况巫子的血脉开始觉醒,大夏王族的王嗣哪里有好脾气的?
巫傀儡炸成漫天的碎屑,木质的身躯在符夏的一拳之力下碎的很彻底,一团团木粉飞扬在嘉定殿内。
眼中巫火跳跃的符夏面无表情的仰头狂饮,酒液哗啦啦的浇的他满头满脸。
眨眼间一瓮酒尽,符夏随手扔掉酒瓮,酒瓮咣当咣当的带着火星在地上滚出老远。
“再送酒来,要多。”
随着符夏的吼声,一排巫傀儡轻巧的鬼魅一般的出现,它们都弓着身将手中捧着的酒瓮高高举起。
这次巫子没有再对这些可怜的巫傀儡下手,只是一瓮接一瓮的狂饮不休。
拟把疏狂图一醉。
于是自征召尸卒成功的那晚之后,巫子再一次大醉。
不过这次跟上次不同,这次是巫子自己把自己灌醉了。
当满身酒气的符夏咣当一声倒在地上之后,躺在满地的酒瓮中间终于沉沉睡去。
两口巴掌大黑铁色棺椁从巫子袖中跳出,棺椁迎风就涨,棺盖嘎嘣一声弹开,尸卒都虞侯和鬼神和羞走从棺中走了出来。
看着瘫在地上呼呼大睡的巫主,尸卒和鬼神对视一眼,各自叹气。
“这小子软弱了些!”都虞侯的声音铿锵有力:“而且还未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还真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和羞走先是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我倒是觉得未必。”
“这小子要是不重感情,对你我来说,恐怕不是好事。”
“无情未必真豪杰。”
都虞侯先是一愣,然后听完了和羞走的话,想了想认同的点点头。
“不错,要是吾等的巫主一点感情都不讲,你我可能反而危险了。”
“您还是那么重感情呢!”
都虞侯这话落到和羞走耳中,美艳鬼神看向尸卒。
她脸上带着笑容轻声道:“你认识我?”
面对和羞走的询问,都虞侯表现的极为恭敬。尸卒垂着头道:“吾曾在画中得觐您的容貌,无数年来,您样貌变化不大。”
“十四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人是男儿。”
“您的豪气胆识让吾等也极为钦佩的。”
和羞走轻轻摇头收起笑容,她一挥彩袖钻进了棺椁中。
“原来你也……无趣!”
都虞侯见鬼神进了棺椁,他也跟着钻进了自己的棺椁,两口棺椁骤然变小,嗖嗖两声又钻回了符夏袖袍中。
一群巫傀儡这时才敢上前,七手八脚的将沉睡的巫子轻轻抬起来挪进他的寝室,阿四轻巧的将被子给巫子小心翼翼的盖好,然后轻手轻脚的退出去关上了大门。
符夏这一觉一直睡到大半夜。
当他昏昏沉沉的醒过来之后,从怀中摸索出时刻看了看时辰才发现已经丑时三刻了。摇摇头,眼中充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