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内河船队,在舰炮射程外平行移动。守序嘴角泛起一丝微笑,主动权在我,敌军没有选择。
山脚下,陆军正在做最后的准备。士兵们互相检查武装带、弹药瓶、火绳和通条,最后说着一些互相鼓励的话。
朗格曼向军乐队下令,《Austerlitz》那略显欢快的乐声响彻在营地上空。此时用的是较舒缓的节奏,可以帮助士兵更快进入状态。
老兵们听见军乐响起,纷纷掐灭烟斗,转身站好。在山顶上能明显看到各连纵队为之一肃。
山口狭窄,仅能容3名士兵并排行走,各营按部署依次通过。作战序列为台北营、志愿营、登州兵、贵州兵,野战炮兵,台北警备营。从港内各战舰上抽调的200名水兵并300名明军为全军预备队。
宪兵在山口竖好标牌,用石灰在地上标记出各营前进的方向。来自本土的那个志愿营通过山口时,不知是谁起头,向山顶上的守序发出一浪一浪的欢呼。
乐队指挥适时将乐曲切换成《La Victoire est à Nous !》。
随着台北营进入战场,陆军的12磅炮和6磅炮相继开火试射,标定射程范围。
小冰河时期的寒冷天气冻硬了地面,实心弹砸在地上,溅起一阵尘土,重重地弹起,欢快的一路蹦跳向前。12磅青铜炮用战场最强音将陆地战场的女皇身姿展示在所有人面前。
激昂的军乐和次第打响的加农炮刺激着士兵,无论新兵老兵,那一张张通红的脸上刻满了必胜的信念。
台北营在战场中央偏左转为2个5排横队,前2排是手持长矛,身穿胸甲的肉搏步兵,后3排是重型火绳枪手。
志愿营在台北营右翼展开,也是2个5排横队,两个营肩并肩齐头并进。
金士英的800登州兵在台北营后方大体保持纵队阵型,杨羹卿的贵州兵700人在志愿营身后。
野战炮兵将6门4磅和6磅炮挂上挽马,等待出击的命令。
来自台中和宜兰的共400人警备营走在最后,负责押运牵引舰炮的民夫。
各部并不止这么多人,其余的部队要么在线列步兵身前拉开了散兵线,要么分散在战场后方执行勤务。
绿营兵的大营发出一阵号炮,北面的敌军走出大营,在中央的空地中列阵。南翼的敌军依然坚守在营寨内,未见出击。
守序用望远镜扫过敌军军阵。中国与欧洲深入的交流已经超过百年,军事技术是其中的重点内容。
无论建州还是明军,此时的军阵都带上了欧洲的痕迹。军阵主体同样由前排长矛手,后排鸟铳手组成。绿营的军阵更厚实一些,他们的长矛手有3排,鸟铳有5排,佛朗机炮和虎蹲炮等轻炮摆在阵前。绿营军乐队位于阵后,使用的是军号、战鼓、唢呐等中国乐器。从已经成型的阵势上看,这明显是受了西班牙方阵的影响。
与欧洲区别比较大的是,除了鸟铳、佛郎机和加农炮,脱胎自明军的绿营兵还有许多乱七八糟的无效火器,军阵也为适应这些火器做出了某些改变。
可能让很多人觉得颠覆,建州对学习欧洲先进军事技术其实很积极。精锐的建州步兵甚至能很快排出防骑兵空心方阵。
眼前的绿营兵当然没有八旗的素质,不过仅就眼前的静态军阵来说,模样倒是在了。因为旗号、军乐等指挥通信手段不同,武器技术水准也不在一个水平线,等会打起来才能显出两只军队之间的区别。
进入战场后,各营自己的少年鼓手和笛手接管了步点指挥,他们奏起《La vieille garde》,一种简洁、重低音明显的军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