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无知者无畏。
“快跑啊!”
养家老大还没来得及说完,湔毕崖已到了养家老大面前。剑锋出鞘只在一瞬间,只点咽喉,势如破竹,就要取养家老大性命!混乱的士兵看着这一幕都震惊了,仿佛一切都在此时定格了一般!
待得剑锋距离养家老大喉咙只有三寸之时,养家老大忽然感觉背后一股气流使得他朝湔毕崖的剑锋撞上去!还没等他睁大眼睛,便感觉嘴中一甜,鲜血喷涌而出。
这一幕很快,快到养渊的脸还是一副嚣张模样,养家老大便没了声息。鲜血喷洒在湔毕崖身上,少了几分肃穆,多了几分阴恶,眼神一沉,便足以吓死一人。
“妈呀,吓死老夫了!”杜洪川不声不响的溜得远远的。
“儿……我的儿!”
当养渊反应过来的时候,湔毕崖的剑已经重新指向了他。惊惧,愤怒,各种负面情感瞬间充斥在养渊脑中!他想要报仇,但看着湔毕崖的剑却不敢一动;想要撤退,但自己儿子的仇谁来报?
“包围他!”
“给少族长偿命!”
士兵们已经围了上来,但只能在十步外叫嚷,没有任何人敢上前。
“哼……杀了你儿子,你还敢来吗?”
哪知湔毕崖不再紧追不舍,收了剑后潇洒离去,也不急,也不缓,每部二尺半,一点不多,一点不少。所过之处,士兵们老实让开,不敢阻拦。
原本再杀了养渊,敌军便群龙无首。但他偏生没有,为什么?
因为这样够装逼。
他就是这种生死关头都不忘装逼的人待他进入山中后,养渊终于缓过了神来。
“你,你们……”终于,养渊白透了的脸红润了起来,朝着湔毕崖离去的方向愤怒喝道:“你们他狗X的还在看个鸟蛋!给老子上,上啊!把他给老子扒皮抽筋!妈的!谁敢后退半步,老子取他全家狗命给我儿偿命!”
藏了半天的杜洪川连忙跑出来阻止:“族长万万不可啊!这是湔毕崖激将之法,若是……”
“老子去他狗X的激将法!把你儿子换去死看激不激你!”养渊血红的眼睛死死瞪着杜洪川,“你他妈的再偷懒!给老子上,不敢上就在这里让你给我儿赔罪!”
“族长息怒,冷静,在下是个幕僚,上也没用啊,这些队长就够了,够了……”
中了湔毕崖的激将法,两百兵马只得迅速追入山中,另留一百保护养渊。养渊坐在榻上愣愣的看着死去的儿子,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该忧吗?他天生是冷血的人,儿子所死,但他可以再生;对他而言,儿子也不过是工具罢了!
但他却也喜不出来,因为自己最亲近的人被杀了,所以他愤怒,要为他报仇,要杀了湔毕崖给他报仇!
“你们这群该死的蝼蚁,我要让你们所有人给我偿命!”
……
湔毕崖是来诱敌的。
诱敌有两种方法,一种是示弱,一种是激怒。很显然,湔毕崖不会示弱,他就只能选择激怒了。
效果很显著,养渊派了两百人来追击,但如何将这两百人分开却成了最大的难题。
湔毕崖心中独自思量着,却已在林中转了好几个来回;他的速度极快,别人几乎难以发现他的踪迹。而他却常常露出些许破绽,一种你刚准备放弃又将你撩的神魂颠倒,欲罢不能的感觉,使得那支部队马不停蹄的朝深山飞奔。
“诶诶,你们慢点啊!我们快跟不上了!”
“慢什么慢,再慢点就追丢了!嫌累就别走,到时候战功归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