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架空祭足的权利,自己才能安心。
下朝回府以后,祭足注意到了这点,心想着自己应当有所收敛,但转念又想,如果自己失势,那当初驱赶郑昭公又有什么意义,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吗。
郑昭公在时,做决策还同自己商量一番,这下可倒好,这郑历公连商量都不跟自己,想完全架空他,甚至以后还会要了自己的性命,此刻祭足为了自保正欲图再立国君,但是谁又能取代郑历公呢……
正当祭足思索此事,一个人的到来解决了他的烦恼。
“大人!高渠弥,高大人求见!”府里管家来报。
祭足暗自嘀咕:“嗯?高渠弥,他来做甚?请他进来。”
高渠弥一进屋,便笑迎迎地,“祭足大人,别来无恙啊。”
“高大人,你来我府上有何贵干啊?”
高渠弥笑了笑:“祭大人,不觉得今天君上有些异样吗?”
“异样?君上今天挺正常的呀!高大人何出此言?”
高渠弥哈哈大笑起来,“祭足大人,真是会说笑,既然您已经看出君上有意为之的,想必这会心里有什么想法吧?”
祭足心头微震,将这句话细细思量了一遍,缓缓问道:“高大人之意是……?”
“哦!祭足大人千万不要误会,你我同朝为臣,我不会加害于你的,在下前来只是想问祭大人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依祭足大人看,我高渠弥是何人?”
“什……什么?你问这个干嘛?”祭足看出高渠弥心中好像有事相求,但一直不肯直言。祭足心里倒还觉得这个高渠弥有些本事,论行军打仗不在姬忽之下,据说姬忽还曾因为嫉妒高渠弥的才能而否决了他升任郑国大司马的职务,因而怀恨在心。
但立郑历公为君时,他还第一个站出来支持,至于为人如何?有人说他品行不佳,也不知是也不是,但他现在来找我,莫非此人是郑历公的……
高渠弥见祭足迟迟没有说话,突然跪在祭足面前说道:“祭大人其实我今天是替我主前来,想请祭大人鼎力相助的。”
祭足一惊,急忙扶起高渠弥,说道:“高大人,你这话怎讲?你我不都是郑历公的臣子嘛?”
高渠弥义正言辞地说道:“我主乃是郑昭公,郑历公得国不正不配做郑国国君。”
此言一出,着实把祭足给弄糊涂了,“可当时废除郑昭公拥立郑历公时,你可是第一个站出来拥戴啊,怎么这会又变卦了?”
高渠弥哀声叹气:“那也是形势所迫,郑昭公寡不敌众,我又人微言轻,若是出面反对,又有谁肯支持我呢?为了保存实力我只好委曲求全。”
祭足心里疑惑重重,他怀疑高渠弥是郑历公派来测试他是否忠诚的,大骂道:“哼!混账东西,你这不臣之臣,胆敢出此大逆不道之言。你给我滚——”
可高渠弥却死皮赖脸的不肯走,抱住祭足的大腿,说道:“祭大人,国体周礼不可乱,自古嫡长子继承,他姬突得国不正,再说郑历公独断专行,居然想联楚图霸中原,如此混账之言,谁才是大逆不道,我堂堂华夏民族要与那蛮夷为伍,祭大人你是郑国执政卿,您真的忍心看着郑国走向万劫不复的地步吗?”
“……”祭足没有说话,他只是突然觉得高渠弥这个人很有趣。
“祭大人!”高渠弥情绪激动。
“好了好了,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来找我到底所谓何事?”
高渠弥这才缓缓说道:“复了郑昭公之位,诛杀伪君郑历公。”
祭足冷笑道:“高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