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栋内心默默地,也强烈的鄙视眼前这厮,参军竟然在这里装诗人般愁苦,自恋自怜!稍微有一点小不顺就李白般夸大其词,正济沧海呢,忽然就来了个愁更愁,眉毛三千丈两眼泪汪汪,但依然不要脸的活,没有人活得如此极端突变,那些诗那些话不过是吹牛罢了。没人敢揭穿李白不足说明没人揭穿参谋长,凯子哥看他不顺眼,马上就来劲要捉弄他一番,“装大头要学会节制,懂得适可而止。”
“什么装大头,我这种真材实料的名人有什么可装的,再装还能装多高?”
“你装得没天高,所以你恨天高。”
11.一年一度的秋季运动会又在领导的幕前套话下“秋高气爽”隆重开幕了,实际爽个屁,还是热的不得了。
虽然没有锣鼓喧天,但鞭炮放的还挺多的,把学校里的鸟都炸跑完了,看起来硝烟弥漫,人声四起,俗套的作秀又开始了。
几个花枝招展穿短裙短裤的女生,头戴花脚漫步,手举牌子,勾人眼神。几个壮大的男生扛着国旗运动旗与女生成双成对的,念誓词的代表学生不断对着话筒喷口水,好似司仪在给这些男女搞结婚氛围,念誓词的比参赛选手还激动。有一种人喷的口水比吐的痰还多,不是次数多,而是量多,乍看起来他们生理缺陷,实际他们也是一种不文明,还好话筒不是筷子可能存在间接性接吻。
拉拉队员接数上场,呈现一派改革开放的放荡景象,肚皮舞练得一个比一个会拽。
凯子哥参加了最通俗的跑步,想来少年时经常被人追打,自己的拳头无力,倒是腿脚好,拳头不发功就是腿勤快,以至于每次逃跑都能成功,凯子哥炼成超音速,还真由衷感谢那些施暴者呢,正所谓塞翁失马因祸得福。
景栋参加的是掷铅球和掷标枪,她和凯子哥的腿功不同,她靠的是臂力,每一天在床上做一百个俯卧撑可不是白做,经常把下铺的孟丹搞得欲睡睡不着。孟丹经常用脚踹上铺,即使床板的木屑哗啦啦的落下。什么时候景栋从上铺漏下来,和木屑一起砸到孟丹,她们才会各自收手收脚,想必那一定是落在床底下的时候,也有可能落到了下一个楼层里。
参军同志什么也没参加,参谋长就是参谋长,静静地非比凡人的在观看参谋,内心不同于观众和拉拉队,也不同于体育老师和教练,一派镇定自若的超凡脱俗的模样和姿态,也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装逼装的太大了。
大会进行中,几个一直喝矿泉水的领导坐不住了,拿着矿泉水放不下,喝得那真叫一个“痛”饮,比课上不下去的学生或老师还捉急。这些领导日理万机严重脱发,发际线都跑到后脑勺上了,一个巴掌拍不下的大脑门油乎乎地发亮,领导席上一字排开坐着十多头,他们的脑门仿若一排电灯泡,大白天明晃晃的,不是耀眼,而是扎眼。有一种急是真的有事,比如有要事或人有三急,但有种急它就是闲,坐不住的闲!网络流行闲得蛋疼,而领导闲得脑瓜子疼。因为对于某些人,想歪点子不费脑子,但发呆却把他们的脑子搞得疼痛。闲着没事就滥用发言权耍嘴皮子,其实也不能叫耍嘴皮子,就是反复叽歪大赛的权威和公平性,没完没了,一遍下来就十多分钟,十分钟后不是再来一遍就是换个领导再来一遍,无聊得够够的。
观众的情绪也就高涨了两三场,之后,一派毫无精神的嗑瓜子现象,想必瓜子皮覆盖的面积可以弄个外围跑道了。而比赛,不论是志在参与,还是志在赢的学生,都是一个菜包子,两个菜包子,三个菜包子的三滥选手,真怀疑他们是把菜市场的菜吃完了来参加比赛的,可能是因为都不愿意参加,班主任国民党征兵硬充人数。
凯子哥跑的飞快,健步如飞果然不是盖的。最后一个过终点线的笨蛋,如果把他的速度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