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修文本来对秘书自作主张有点不满,也仅仅是有点不满而已,但陈伟说让他跪着去求,沃修文还真怒了。
麻痹的,老子马上就要归省管了,到时候级别高你一个半,你特么以为你是谁,沃修文压根就没把这件事放在眼里。
回到办公室,陈伟问马昊:“耗子,北一纸业为什么会划归省管?”
马昊说,只要一家企业连续四个季度的营业额超过一千万,就会划归区管。
以此类推,超过三千万划归市分公司直管,如果超过了五千万,那就会划归省管。
如果营业额上亿,且连续保持两年,就会划归集团总公司直管,反之降级。
按照北一纸业这两年的发展趋势,这个季度的剩下一个半月,北一绝对能完成五千万的营业额,划归省管几乎已成定局。
定局?陈伟并不这么认为,他召集所有相关办公室开会,把北一纸业的各种资料汇总到一起,陈伟只有一个命令,那就是给我找到北一纸业的债务纠纷。
他这边动作很大,也没有瞒着任何人,魏佑程马上就联系到了沃修文。
“嘿,我怕他?让他去查吧!北一的没有任何负债,马上就要划归省管了,这点我还不清楚吗?”
“老沃,你千万要小心,陈伟此人睚眦必报,还剩一个半月,你可千万别让他抓到痛脚。”
沃修文哈哈一笑:“放心吧!佑程,晚上有没有时间?咱俩出来喝一杯!”
魏佑程比他更了解陈伟,他急道:“你不要以为陈伟很好对付,你听说过龅牙金和牛文玉吧?就这俩人在陈伟面前都跟老鼠见了猫似的,你小心他不用正经手段。”
俩人聊了些闲话,沃修文就把电话给挂了。没想到他这边刚和魏佑程断了联系,电话就开始不停的响了起来。
先是丰尔奇,紧接着就是方从卉和洪太琼,最后连黄逸夫都打了电话,问他是不是得罪了陈伟。
沃修文有点虚了,他一口咬定自己没有得罪陈伟,公司没有任何债务纠纷,运转良好。
几个领导的电话挂断之后,沃修文就开始关注起陈伟的一举一动,他有魏佑程当内应,对陈伟所做的事很清楚。
三天,连续三天陈伟都在研究北一纸业的资料,各个办公室的人员从头翻到尾,也没有找到任何毛病。
第四天,一名审计员拿着一份报表送到了陈伟面前:“科长,这个算不算?”
陈伟说了,只要是有纠纷的,不要纠结于是否是债务纠纷。
陈伟拿来一看,这是一份土地购买合同,这片土地位于跃马河畔,是工厂的另一面。
跃马河已经成了北一纸业的排污河,另一边的荒草地原来都有主儿,造纸厂的生产污染了他们那边的土地,有不少农民去北一纸业闹腾。
农业用地禁止买卖,北一财大气粗,干脆把那边的地都租了下来,一口气租了八十年,每年年底付一次租金,这才摆平了此事。
按照当初租地的价格,这些农民就算种粮食,一年也赚不了那么多钱,所以他们都同意把地租给北一,至于北一要在这地上干什么,那他们就不管了。
陈伟看到这东西,眼睛一亮:“好,你立了大功,合同留这儿。”他起身拍了拍手:“大家都停下吧,可以收工了。”
新年将至,新立市突然传出一个消息,据说开元集团明年要在跃马河畔铺一个大项目,自少投资百亿。
沃修文也听到了这个消息,此刻正在敏感时期,他对北一纸业周边的情报特别关注。
这消息来的莫名其妙,跃马河畔的两侧都属于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