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受了惊吓,有或者失血太多,黄莺仍旧没有醒来。
刚喂她喝下熬好的药,就听见于成福来报,说是有人拜访。
什么人?
一位姓木的少爷。于成福不假思索道。
木冷,足足半个月都不曾见过他了,这时候来干什么?不过转念一想,正好,就算他不来,楚逸改天也得去拜访他。
书房。
楚逸已经备好了两盏清茶,等候于此。
“木大哥,好久不见了。上次一别,已经有半个多月了吧。”楚逸拱手行礼。
“兄弟近来公务繁忙得很,没时间拜访,今天突然听下人说你们糟了山贼的洗劫,这才赶忙来看望一下。”木冷端坐在文椅之上,将楚逸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发现他并没有受伤,才松了口气:“看来兄弟你没有大碍。”
楚逸道:“我倒是运气好,只可惜了黄莺。”
木冷这才发现楚逸身边的那个小丫头不见了,心中也暗暗感慨了一番物是人非,劝慰道:“兄弟节哀顺变。”
楚逸苦笑道:“大哥你误会了,那丫头只是受了重伤,可还没有死呢。”
木冷惊慌失措道:“啊,这···我这嘴真是该打!”
楚逸道:“无妨的,我知道大哥你是没有恶意的。”
幸亏两人早已相识,否则木冷这番不吉利的话还真是要引来误会。
说话讲求一个循序渐进的理儿。能够开门见山,把什么都挑明了放在面儿上谈的,那可以算是知己好友了。楚逸和木冷显然还没有到那种程度,至于以后能不能到,也难说。
木冷在细细询问了黄莺的伤势之后,拿出了一个小玉瓶,用作赔礼道歉:“今天空手而来,本就不合礼节,刚才又多有得罪。既然黄姑娘受了伤,不妨试试我这瓶玉焰山中的金疮药。这药对利器造成的伤有奇效。”
楚逸喜出望外,也不说什么客套话,就收下了这瓶药:“多谢了。”
木冷顿了顿,决定道:“哪里哪里,其实我今天来主要是为了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看看兄弟你的情况,不过现在看来,并不糟糕。”
楚逸问道:“那第二件事呢?”
木冷道:“我想问问究竟是什么人出手伤你们的?莫非真是山贼?”
楚逸站起身,踯躅了一会儿,才思量到:“兄弟你不是外人,我也就不避讳什么了。”
这是重要消息出现之前的标准开场白。
木冷肃然。
楚逸接着道:“我怀疑出手的是王家的人,不过我手中现在没有可以指认他们的证据。”
木冷道:“不是山贼?”
楚逸道:“兄弟你是明知故问!如果是山贼,还不被李傕给统统杀光了?”
来云杉镇的第一天,李傕便大开了杀戒,木冷可是在场的。
木冷当头道:“这倒也是。”
楚逸道:“出手的只有一个人而已。”
木冷到:“一个人?能从李傕的手中全身而退,想来也不是泛泛之辈了。”
楚逸道:“当时这情况是如此这般···”
木冷端着茶听完了楚逸的叙说,思索了一会儿:“那弓弩和弩箭,可还在?”
弓弩和弩箭可是那少年留下的唯一的线索了,楚逸自然是好好地保管着的。接过楚逸手中的铁弩,木冷手法娴熟地拆掉了这弓弩的外壳,细细地查看了一番之后,皱眉道:“这不像是咋们八景湖这一带的弩箭。”
“怎么说?”
“八景湖一带,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