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于的为了保住饭碗,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唉,说不清,说不清。”
“不过这劳什子被拆了倒是让我们少了麻烦。”
······
两个男人恣意闲谈,一会儿聊到隔壁村儿的嘴碎寡妇,一会儿又聊到谁家的倒霉孩子,说到镇上的烟花巷时更是不约而同的嘿嘿傻笑。他们虽然没见识过里面是何等的风情,但是也听过一些风言风语,站在巷子外见了满楼的红袖飘扬,眼神儿都迷离了。
大雾中视线极差,五丈之外便是模糊一片了。因此说得正兴起两人丝毫没注意到前边儿有人。
“两位起的可真够早的。”
一个声音突然在两人的身边响起,宛如一道惊雷,吓得人两腿一颤,连人带箩筐都倒在了地上。两个人,四个筐,一地的蔬菜。
“你是什么鬼怪!”一个男人抽出扁担,握在手中,指着那河边蹲着的影子。
“你们不要害怕,我不是鬼怪,是人。”那个影子的声音其实不大,也不尖利,反倒有些柔柔弱弱的。
“你是人?那你躲在这儿吓我们干嘛?”男人松了口气。端起的扁担放了下来,转而去捡拾地上的东西。
“我并非有心吓唬你们。只是想要告诉你们一件事。”那个短小的影子说道。
“什么事?”
“遇到柳树莫停歇。”
“柳树?为什么?”
“你们只管记住就是了。不用问为什么。”
“我们凭什么要听你的话?”
“不听话,可是会死的哦。”
那个影子平淡地说出‘死’字,让两个男人背上冷汗直冒。
“你休要吓唬我们俩,我们可不是吓大的!”
“随你们的便吧。”那影子不做争辩,仍然蹲在河边。
两个男人捆好扁担,气呼呼地走了,嘴里念叨着‘真他娘的晦气,大清早听人说什么死字儿,今天准要倒霉’。
骂骂咧咧走了有几十步,其中一人小心翼翼回头一瞥。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简直吓得三魂七魄都没了主。河边,乳白色的雾气中,哪里还有半个影子?之前所见到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一想到这里,他的背上就凉飕飕的,像是有人正在身后盯着他。
“你怎么了?”另一人问道。
“没,没什么,我们快走,快走!”
“诶,你别拽我啊,我知道走!”
等两人跑远了,巨大的岩石后边走出一个少年,正地拎着裤腰带一脸舒坦表情:“啊,早起一泡尿,真他娘的舒服!那两人可真没胆量,这样就唬住了。”
这少年容貌比较普通,是混进人堆里绝对挑不出来的那种。不过这张平平无奇的脸上,却又一对透着一股子邪气的眼睛,阴冷狡猾。加之他的身形瘦削,矮小,精干,因此常备人成为‘饿狼’。狼性狡猾嘛,他对自己的这个外号可满意得很。狼嗜血,他也没少干杀人的事儿,配得很。
少年系好裤腰带,又蹲回原来的位置,守着身前的一根碧竹鱼竿。
原来是在钓鱼。
“驾,驾——”
远处传来车夫的声音。其中还夹杂这马蹄声,响鼻声,车轮声,少年听得一清二楚。
寻常人听了这声音,必定要连忙往路边儿靠,免得被马车碾个正着,遭这无妄之灾。这少年也不例外。只不过他走的更远一些,远得直到草丛里,直到他将自己藏得严严实实!
楚家的华贵车辇之中。
黄莺正靠在楚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