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桓玄非常不得人心,他的部下也不太听他的命令,如果朝廷肯派军队钱去征讨,那么我愿作内应。’哼!这个两面三刀的家伙,看我不把他……”还没看完就一把那信揉作一团。
“那司马小儿一收到这封信,就和张法顺密谋,还差了他去京口找刘牢之,至于去做什么,这就不用多说了。”
“哼,刘牢之这家伙,也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家伙,我家也有一直暗中联络他,他却不置可否,可见就是想做墙头草,等我们两边打起来了,看哪边局势有利就帮哪边。哼,他心里打得什么算盘我可清楚的很!”
“可不是么,所以这次张法顺就是带着庾楷暗中投靠的消息去的,无非就是想告诉刘牢之他们这边取胜的把握更大,让刘牢之早早表态支持。”
“呸,庾楷这个反复小人,先是投靠王国宝一党,依附于司马道子,压制王恭。后来因为司马道子调了他的职,就暗中劝说王恭起兵,支持他对抗朝廷。结果他又打不过朝廷,数败于司马尚之之手,就跑来投靠我们桓家。再后来王恭伏诛,朝廷大赦天下,独不赦他,就可见有多不待见他。要不是我兄弟收留他,他不要说做什么武昌太守,早就身首异处了。”桓大人越说越气,将掌中揉作一团的信用力仍在一边。
“桓大人消消气,这种人还不值当您发这么大的火。”支妙音在旁柔声劝道。
“就是这种人才会坏事!若不是师父您事先告诉我们,只怕到时我们就要吃这家伙的亏!”
“桓大人,这事目前朝中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毕竟投诚这事,挑明前总是越少人知道越安全,你们也是心里明白就好,切勿打草惊蛇,若是让那庾楷察觉反而不妙,还不如利用他向司马小儿透点消息,让他……”支妙音并未把话说完。
“呵呵,妙音师父果然想的周到,桓某人明白,佩服,佩服。”桓大人恭维道。
“说起来司马元显的心腹张法顺一直在劝他对你们兄弟动手,如今接到了庾楷暗中投诚的消息就更起劲了,张法顺立刻就出发去了京口,不用说必是去说得刘牢之了,而司马元显看似也要随时对您们几个还留在京中的兄弟动手,桓大人你可要好生提防啊。”支妙音又说道。
“这个暂时倒不用担心,只要司马元显还没正式和我兄弟翻脸,就不会拿我们怎么样,再说,我们在京中活动多时,朝里总是有人帮忙说话的。”桓玄看看支妙音,又说道,“比如说我兄弟桓修的舅舅骠骑长史王诞。”
“如此甚好,另外大人也别忘了刘牢之,他这人态度不明,左右摇摆,还是要尽早探明他的真意,如若真要与我们敌对,还是要想法除掉的好。”支妙音不忘继续提醒桓大人。
“妙音师父果然有远见,和我想到一块去了,这点您不用担心,我们早已收买了他身边的心腹之人,他的一举一动都了若指掌,哈哈。”桓大人抚掌笑道。
“哦,大人果然深谋远虑,不知这人是谁呢。”支妙音问道。
“呵呵,这也是妙音师父您我才说,此人就是刘牢之的族舅——何穆是也。”桓大人倒是不卖关子,直接说道。
“哼哼,可算给我等到点料,如果把这事报告给京口那边,定是大功一件。”沈虔子听到此处,不觉面露喜色。
“原来是这么个人,桓大人果然厉害。”支妙音反过来恭维起桓大人。
“哪里哪里,还是师父您本事大啊,你看这庾楷暗中呈给司马小儿的秘信,您都能轻松弄到。”
“呵呵,小事小事,不值一提。”支妙音咯咯笑道。
“说起来这次妙音师父帮了我们桓家这么大的忙,桓某人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啊。”桓大人又客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