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急匆匆的来到郡守府,呈了上去。
从车厢的窗帘上的光影来看,车外似乎亮了起来,应是天明了。仲宸坐起身来,看到与他同车的,是白春山、李梦珂、艾如松、李默汀,一个个都躺在那里,不做丝毫声响,想必是药性仍在。
为何九人之中,单单只有他一人未受毒害?无论吃食、起坐,都是与众人一般,至少是与白春山是同行同住的,因此若是有事,不可能仅仅自己独好。思来想去,仲宸觉得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自己的灵能力,让自己未受毒害。这是他与白春山唯一的差别。也许是灵能力里某个尚未知晓的特性,帮自己逃过一劫。
就在此时,便听有人喊道:“暂且在此地歇息片刻,也进些早饭。”
又听有人喊道:“去看看那几个伢子,怎么样了?”
便听得脚步渐进,仲宸赶忙躺了下去。此时车厢的幕布一撩,仲宸赶忙躺了下去。一个人探进头来,说道:“都摊着呢。”听那声音,应该是昨夜的那个豆儿麻。仲宸眯眼看去,只见那人脸庞枯瘦,却是布满了麻子点。
豆儿麻伸手在李梦珂身上握了一把,又把每人翻了翻身,似乎在查找着什么。最后取出一个小瓶来,在艾如松和李默汀鼻下抹了两下,两人便渐渐转醒。
愣怔了片刻后,那艾如松看着豆儿麻,说道:“你是洵山的人吧,先把我二人放开,着实酸痛。”
此时又一人走来,说道:“豆儿麻,给他俩解开。”听那声音,应是昨夜里的那个山子。
艾如松和李默汀两人跳下车,舒活了几下腿脚。只听李默汀抱怨道:“为何要我二人也受此折磨?不是约好,在右领口缀着片红帛呢吗?”
又听那山子说道:“屋里黑暗,根本分不清楚,便一通儿下了药去。这不给你俩解了么?再说啦,万一哪个伢子没着道,不是暴露了你俩?”
听得艾如松问道:“此去洵山,还要多久?”
山子说道;“两日便可。”
艾如松又说道:“如此便好,那蚀魂散可有三日之效,三日之后,药力自解。在此之前,也容我兄弟二人,舒缓则个。”
山子道了一声是,便和艾如松、李默汀、豆儿麻走开了,想必是就食去了。
仲宸又是坐了起来,想着刚才几人的对话。看来这艾如松和李默汀,是背后那人指派,进入此次历练之行的。而且事先约定,以右领口的红帛,作为区分。按照刚才那洵山贼所说,明日傍晚前便可到达洵山贼寨,若到那时,恐怕再难轻易脱身。因此最好的时机便是在今晚,先想办法得到解药,然后救得各位师兄师姐出去。
接下来的路程,便没有人再来车厢里探视,想必是对那蚀魂散的药效十分自信。仲宸便借此机会慢慢的将手上的绳索挣脱。由于在捆绑时,仲宸刻意留了较大的空隙,因此没费多少工夫,便完成了。随后他又解开了自己脚上的绳索,在车厢里舒活了一下筋骨。当然,他没有贸然解开白春山和李梦珂的绳索,就怕突然来人,识出破绽来。自己也是将松开的绳索轻轻的浮搁在腿脚上,把手背在身后,装作仍被捆绑的模样。
傍晚时分,洵山贼众们在一处山坳里扎了营。支起了几只帐篷,围作一圈儿。中间点着一堆篝火。两辆乌篷车被从马身上解下来,挂在帐篷后的树上,保持着车厢的平衡。
贼众们围着篝火烤了些野味,喝了些酒,喧闹了好些时候。
渐渐地,人声停息。
仲宸又在车厢了听了一段时间,确认再无人活动之后,便悄悄地从车上爬了下来。从帐篷和马匹的数目粗算,包含艾如松和李默汀在内,至少有二十个人上下。
篝火旁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