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一样从四面院墙攀附上来。
银鹰暗喝一声不好,赶忙抽身退出缠斗,指挥昭侯卫分兵御敌,又选了几个射术好的弓箭手,藏到房顶的暗影里,射杀那些从院墙上露头的叛军。敌势略缓,银鹰暗暗松了一口气。只要坚持到建平城防军抵达,便可无虞。
就在此时,四面院墙“噌噌”跃进几个穿着黑衣紧身服的蒙面人,身手十分了得,几个兔起鹘落,便杀了不少昭侯卫。弓箭手射出的暗箭,竟全被躲过。
那几个蒙面人也不恋战,直奔侯府内院奔去。
银鹰大骇,想这几人必是冲着昭侯去的。连忙纵身腾跃,亦向昭侯方向奔去。
院眼见昭侯内院已经是刀光剑影,兵器声、嘶吼声、咒骂声、哭痛声,一片纷乱。
就待银鹰将欲跃身进入内院时,耳边忽的划过一道阴风。
银鹰闪身急躲,只见一道白芒从鼻前一寸的地方斩下,自己堪堪避过。不待停息,又一道白芒拦腰砍来。避开那偷袭的第一招,已是勉强,这第二招真是身形已老,避无可避。心念急转之间,使出一记千金坠,身体像铁板一样折向身后。那白芒刷地一下,平着自己的身形划虚而过。
银鹰借势就地滚了三滚,爬将起来,抬剑作势,望向对方。
只听对方狞笑一声:“不愧是大师兄啊。当年阁试,我以一招之差憾负于你,被你当了那‘大师兄’,今日我便要全收回来。”
银鹰闻言一怔,再看那人手中握的一对钩戟,心头大亮,“你是王兖?”
“不错。”那蒙面人扯下了脸上的黑布。
“王兖,你们偷袭昭侯,难道想造反吗?”
“哈哈哈,杀了你们,便是你们造反了!这世道,只有胜利者才能书写乾坤!”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背信弃义?”
“哈哈,看来你的格局,也就适合做个侍卫。我来告诉你,于私,昭侯置昭庄侯指腹为婚的盟誓不顾,却娶了南荒之地的一个不知教化的野女人,你要我们都督和小姐的脸往哪儿搁?于公嘛,难道看着你们剿灭了庆州军,再回过头来把我们灵武军、龙山军、南海军等等逐个击破吗?真是打的如意算盘啊。”
“你们可知朝廷这次西征,共计调派了十万大军,你们即使今日得逞,就不怕来日被碎尸万段吗?”
“大师兄啊大师兄,当年飞龙会,我苦苦劝你选择地方诸军,你却偏偏选择朝廷。现在看到了吗?我早已是灵武军的虎贲校尉,你呢?才是一个侯府的亲卫。没想到五年过去,你依然如此幼稚!现在西征军深陷重围,腹背受敌,突围都困难。更何况要朝廷再次发兵?朝廷几斤几两,你是比我清楚的!”
银鹰心头一紧,没料到局势突然崩坏到如此地步,难道这建平城已入敌手?心中是又惊又怒。
“受死吧!”王兖断喝一声,侵身而进。掏、划、斩、刺,一瞬间便是连出数招。
银鹰脚踏虎步,手中长剑也是连出数招,将王兖的招式一一化解。
如是这般,两人你来我往,缠斗了一盏茶的功夫,难分胜负。
银鹰心中却是火燎一般,听着周围的杀声越来越近,必是昭侯卫已经失去了阵线,白鹞是盼不得了,也不知金雕和赤隼现在何处,昭侯又是如何。
“嗖”的一声,一支冷箭自银鹰侧方袭来。而此时,手中长剑恰恰被王兖的双钩格住,动弹不得。
情急之下,银鹰连忙挺身向前,双手握剑,靠着强横的真气压着双钩生生向王兖的胸前推去。王兖双钩横架,死命相抵,仍被银鹰逼退一步,让银鹰堪堪避过那记冷箭。
就在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