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浩说道:“师兄,师父请你去议事厅。”
徐初浩道:“何事?”
那名弟子道:“点苍派掌门人到了。”徐初浩点头答应。
张芷问道:“我听说点苍派上任掌门陆风输给尹天仇后便自杀了,从此点苍派每况愈下,怎么当今还有点苍派吗?”
徐初浩答道:“师妹有所不知。陆伯父去世后,点苍派立陆伯父之子陆少明为掌门。点苍派虽然这些年不再显名于江湖,但根基尚在。听说陆少名练功十分刻苦,这次华山之约,他是想为其父报仇雪恨来了。”
陆羽点头道:“这陆少名继任掌门时只是个七岁孩童,江湖其他门派欺他年幼,都不再卖点苍派面子,所以点苍派行事越来越低调,以至有人以为点苍派已经消失了。”
欧阳小天说道:“二十年前陆少名只有七岁,那就是说陆少名现在也已经二十七岁了。”
徐初浩道:“诸位若是有兴趣,可以随在下一同前往。”
能一睹现任点苍派掌门,众人自是欣然前往。
徐初浩等人到得议事厅外,只听见厅中一人说道:“侄儿此次必要替家父报仇雪恨!”
张芷与欧阳小天心中一震,只因此人声若洪钟,听起来仿佛就在耳边说出的一句话。
众人进入厅中,只见一个身形魁梧、面貌粗犷的高大汉子坐在厅中左首,身后站着几名劲装结束的剑士。不用说就是点苍派掌门陆少名了。
徐大通见了众人,起身为陆羽和陆少名互相引荐。张芷是华山低辈弟子,只能站在徐初浩身旁,并不被特意引荐给陆少名。欧阳小天自知身份卑微,便静静站在陆羽身后。
众人各道了几句久仰的客气话,这时门外有弟子进来通报,崆峒派掌门孙竟天、嵩山派掌门元冲和、峨眉派掌门司徒厚一同到了。
徐大通与陆少名一同站起,还不待二人出门相迎,一个白发老者已冲入门内,口中怒道:“徐大掌门在华山顶上坐着好不清闲!”
徐大通闻言一惊,问道:“原来是孙前辈,不知我华山派何处失了礼数,令前辈如此恼怒?”
这老者正是崆峒派掌门孙竟天,年届古稀,一把白发垂在脑后,背上插着一根硕大的拂尘,拂尘丝绦也是白色,混在孙竟天三尺白发之中,叫人分不清何处是拂尘,何处是白发。
孙竟天一张红脸毫不客气,怒道:“没人得罪我,是元老头在华山眼皮底下差点被人送上西天了!”
徐大通皱眉说道:“何人如此大胆?”
孙竟天还未说话,背后已进来一群人,领头的是一个黑衣老者和一个身穿道袍的中年人。那名黑衣老者由身后两名弟子参扶着,此时开口说道:“是一群蛮子。”
这黑衣老者身材枯瘦,双目透出愤愤不平之意,他右手提着一把玄色大剑,剑鞘上刻着歪歪斜斜的古字,颇为稀罕,身后跟着七八名神情萎顿的黑衣剑士。
陆羽听这人说话中气不足,显然是受了伤,又见了古剑,心中恍然:“原来他就是嵩山派掌门元冲和。”
徐大通见了元冲和,忙走过去一把搀扶住,口中说道:“徐某失礼了。却不知这些蛮子是何来历,竟敢袭击元老前辈?我徐大通必定不放过他们。”
元冲和堂堂一位大派掌门,被人打伤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孙竟天向来与他交好,这才迁怒于华山头上,他自己却没有怪罪徐大通的意思,当下告谢道:“多谢徐掌门美意。只怪我这老头子自己不中用罢了。”
一旁身穿道袍的中年人接口说道:“元掌门切莫自责,是那帮蛮子过于狡猾罢了。”
这道人剑眉星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