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出十掌,一掌重比一掌,雄浑内力直迫那人掌心,竟逼得那人连连后退十步。
那人硬接赵一鸣十掌,突然吐出一大口鲜血,口中却不忘赞一声:“好汉子!”
赵一鸣眼中仍露着凶光,却已是强弩之末,再难拍出一掌。
那人如何瞧不出来,只见他嘴角冷笑一声,说道:“可惜还是要死!”说着右掌缓缓蓄力,手臂渐渐透出青光,欲要一掌将赵一鸣格杀。
众人远远瞧见赵一鸣进掌逼退那人十步,心中却都知赵一鸣已是抱着必死之念。
南海仙姑知赵一鸣内力一失便是被杀之时,急对陆羽说道:“小子别管我,快去帮赵哥!”
此时众人都见那人右掌缓缓蓄力,正要将赵一鸣格杀,南海仙姑大叫一声:“赵哥小心!”
陆羽再不多想,纵身拔剑直刺那人眉间。那人见陆羽细剑刺到,只得丢下赵一鸣,右手转而迎向陆羽来剑。
只见他右手青光暴起,一把抓住细剑剑端,岂知细剑竟随着他手掌弯折。陆羽手中送出一道真气,直击那人掌心,只是他为南海仙姑续命已大耗内力,这一道真气实在给的勉强。
那人却是惊咦一声,松手放开陆羽细剑,口中说道:“武当派!”
陆羽心中更惊,他发觉自己送出的太极真气竟然悄无声息得被对手化得无影无踪,这种感觉只在以前和师父天虚道长对招时才有过。此时他已可确信对方与武当派必有莫大牵连,当下撤剑说道:“敢问阁下与我武当派有何干系?今日你已打伤我方三人,若是定要赶尽杀绝,陆羽一定奉陪到底!”
那人闻言收掌,只见他深吸一口长气压住体内伤势,这才说道:“既是武当派的小子拦我,就卖天虚老道一个情面又如何。”
陆羽只因一来内力无多,并无把握能杀的了对方,二来对方既与武当派有干系,一时也不便贸然动手。当下只得说道:“如此恕不恭送。”
那人也不再瞧众人一眼,径直往来路去了。
陆羽忙上前查看赵一鸣与左清伤势,却见左清双目紧闭,已气绝而亡。赵一鸣大口喘着粗气,眼中尽是悲愤之色。
只听南海仙姑喊道:“赵哥!赵哥!”
赵一鸣回过头来瞧往南海仙姑,只见南海仙姑由张芷和欧阳小天二人搀扶着踉跄往自己迈来。
南海仙姑忽然见到左清已死,大声笑道:“哈哈哈,贱人死了!贱人死了!赵哥终于可以娶我为妻了!”
言罢一口鲜血吐出,就此气绝赵一鸣脚下。
赵一鸣目睹爱妻与旧爱双双死在身旁,心中忽然涌出无穷悔意。若非当年自己弃南海仙姑而去,她也不会到此地步,若非自己夫妇下山寻她,左清也不会死去。
只听赵一鸣失神说道:“阿布,阿清,赵一鸣万死难辞其咎!”说着忽然伸手抢过陆羽手中细剑,径直往脖间抹去。
却听陆羽大声说道:“赵师叔万万不可!”
陆羽一把拉住细剑,一面续道:“人死不可复生,赵师叔!”
张芷也说道:“陆公子说的对,赵伯伯,师父和仙姑已经去了,她们在天之灵一定不希望您如此轻生。”
欧阳小天不太会说安慰人的话,只得连连点头。
赵一鸣内力已失,夺不过陆羽的细剑,忽然笑道:“苍天!为何令我赵一鸣受此痛苦!”说着仰天闭目而泣。
黄天厚土,长草戚戚,衬着赵一鸣萧条的人影。
张芷也默默为左清和南海仙姑伤心流泪。
众人将左清与南海仙姑的尸首就地找了一处僻静之所好生埋葬,荒草丛中堆起两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