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庙小妖风大,水浅王八多!日渐西斜,在客厅里,秋月一个人悠然自得的坐在沙发上,嘴角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她那模样,依然美得如梦如幻,一袭蓬松的褶子长裙,带出臀部丰姿绰约的曲线,这会却让人怀疑是不是藏着狐狸尾巴!另一边,老狼、吕奇、馒头、可心蜷于房内,光线昏沉当中,一种不可名状的焦虑在众人心头肆意漫延。最近这个世界倒底是怎么了?要不就是地震频发,要不就是哪个国家又发了洪水,小小的恐慌就能引起一连串的抢盐、抢水,现在可好,居然还有一个狐妖活生生地出现在这里,如果这个消息散开了,谁知道又抢什么,拜托这一次板蓝根不要脱销好吗!
“真是乱世,妖魔鬼怪都出来了。”老狼悲叹,说着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支录音笔。
“这是什么?”可心好奇地问。
“录音笔。”
“你怎么会有这玩艺?”吕奇问。
“狼哥在杂志社工作,这都是常用的工具。”馒头代答。
老狼苦笑:“放着一直没用过,没想到现在倒派上了用场……”
吕奇瞪着老狼:“你什么意思?”
老狼不紧不慢地把录音笔打开:“唉,怕是一场血雨腥风就要开始了。也许我们不一定能活着出去,听说过飞机上都有黑匣子吗?也许我们可以留下最后的一段话。”
“呸呸!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吕奇斥道。
但无可否认,除了馒头之外,绝望的情绪在每个人的心里漫延。
可心作为刚满20岁的小女孩,不禁嘀咕:“我年纪还这么小,连一次恋爱都没谈过,我不该死。”吕奇作为30岁出头的熟男,心有不甘:“我长得这么帅,我应该拥有一个家庭,一个孩子,我还什么都没有,我不该死。”老狼作为一个年过40的大叔,也没活够:“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活得这么累,一天好日子都没过上,我更不该死。”
“老狼,你怎么累了?”吕奇接过老狼的话,“这里面就属你活得滋润了,吃着火锅唱着歌,收着房租好生活。”
“哦米拖佛,各有前因莫羡人!”老狼以掌合什,“我的苦你是没看到,你以为我很轻松吗?我上半辈子忙得要死要活的,屁都没时间放。倒是你,吕奇,我一直觉得你活得又潇洒又自在啊。”
“我自在?你是不知道,”吕奇阴阳怪气地说,“我从十八岁起,不管什么地方什么时间,只要睡觉就做恶梦,一直到现在十来年了还是如此,所以我现在倒是天不怕地不怕了。”
“很好,吕奇,我很配服你,”老狼哈哈笑道,“你一直用这种扯淡的态度面对草蛋的人生。不过,既然你不喜欢这个世界,那你还活着干什么?”
“靠,那你又活着干什么?”
“没错,我也不喜欢这个世界,但我不会像你这样玩世不恭。因为我明白,生存还是死亡,理由有且只应有一个,就是自己本身值不值得生存,有没有资格生存。”
“干,还说得真是高大上,你这是在背共产主义宣言吗?”
“我这是经历坎坷,点滴累积的人生感悟。我领导的钱都是我帮他挣的,为什么他当领导,而我要替他打工?因为佛祖是公平的,给我智慧,给他权力和钱财。”
“你想多啦,你领导就是如来,你就是猴子,再有智慧你也逃不出五指山!”
听着老狼和吕奇又在那儿不着边际地抬杠,一旁的馒头却忽然生出一种身心疲惫的感觉。馒头的思绪有些凌乱,其实,长久以来,馒头心里也有一种害怕,但他怕的不是秋月。有时候想想,人类自诩万物之主,但终归是渺小的生物。现在生活的环境依然是弱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