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的靠近有所反应,进而苏醒…进一步证明了我的猜想。既然知道有这种可以在一定距离内对特定对象予以标记,让人偶做出特定反应的手段;那么,在人偶们自身内部做好标记以避免同类相残的做法,也可以顺理成章地被推断出来。
「所以最后,我利用了人偶没有感光针孔的头部,来扰乱它们对我位置的判断,从而进行最省力的攻击。」
「这么说来,你早就猜出那枚菩提玉叶就是令人偶们群起攻击你的特殊『标记』了吗?那你为什么还……」
「……」说到这儿,蒙面女孩多少有点局促地低声道:「因…因为最终考核胜出的标准是…要『尽可能多』地收集那种晶体……所以我以为……」
「敢情你是干脆将计就计地利用那个标记做饵、打算把戈林老头剩下的人偶一次性圈杀吗?!」没想到正解竟然柳暗花明又一村,即便是郝瑟面上都现出几分啼笑皆非。
想起当日那个谢顶的老教授一把年纪还抱着人偶残肢孩子般嚎啕大哭的场面,嗫嚅良久,白夜只垂首讪讪道:「对…对不起……」
「你的判断和行动在当时都是正确和无可厚非的;毕竟『实战』模式和『练习』模式的对战用人偶,攻击实力完全是两个量级的。」若不是白夜身上那种特殊的自我治愈能力,一般人恐怕早已死在人偶最初的那拳下。眉头紧皱地思及某事,皇甫令殊又不禁斥道:「真是太不像话了!居然在这么严肃的甄选里大动手脚、那伙人完全就没有把塾内的规章制度放在眼里!」
见白夜仍旧默默垂首,闷闷不乐的样子,郝瑟不禁失笑道:「与其忧心过去,不如多关注眼下的考验如何?」说完抬了抬下颌,示意她看向前方——
强烈的逆光,将甫自门洞中的阴影行出的女孩耀得睁不开双眼;与此同时,耳边人声雷动,恍如隔世。白夜环视周遭,原本敞阔坦荡的风雨校场上竟人山人海,比肩继踵——除了身着樱塾塾服的学生,甚至还有不少年轻教官模样的人。尽头处那株巨大的不动樱周围,勉强以红白二色的绳缆隔绝出半径数丈的空地。绳缆前立着几名正严阵以待的教官。
「啧…还真是倾巢而出啊。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瞥见身旁人眼中的不解,郝瑟低笑着将手搭上白夜的肩膀,清秀的食指同时一指前方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半垂了眼帘调侃道:「看见了没?这些人可都是冲着你来的……虽然多半都是想看你的笑话就是了……」
「猜猜看…这次的家伙能坚持多久?」
「赌一贯钱,不超过半柱香!」
「嘿……我跟你赌十贯!听说这次是个连一点儿秘梵都没有的达特利,肯定连十息都不到、就得横着被人搬下来了……」
「那倒未必…我听人说这个达特利的力量与速度相当惊人……」
「光凭力量速度有什么用?『隐序阁』那帮人分明就打算让那达特利去送死…反正这局胜负已分…」人群中那数名高年级塾生正热议之际,另一个突兀的声音插入了对话:「若各位学长愿意赏脸,本人倒是愿将全副身家都押在那名达特利新生身上,反正赌不嫌多嘛。如何?」那两人看去时,却见一名年纪轻轻的男子正含笑看着他们:同样作樱塾塾服的打扮,其人举手投足间却透出身世非凡者特有的凌人贵气;脸上却相反地、带着贵族塾生中少见的讨喜笑意。
「……这还真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要跳出来争当冤大头的,你也是这届的新生?别怪我们没提醒你,学长我们的赌注可是很大的。」怪笑声中,对方摸摸鼻尖,从怀中摸出了数两银锭子:「失礼了,现下身上只有这些散钱…差不多相当于一名下级军官一整年的俸禄,不过我想若作为彩头,当是绰绰有余。不知还能否入各位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