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五年前一场大雨,祠堂又年久失修,根基出现裂缝和坍塌,墙壁也倒塌了不少;所以村长便组织人进行返修,填补根基的时候,在中堂根基之下,发现了一个铁盒子;铁盒子已经锈迹斑斑,但是锁芯完好,村民都以为这是老祖人留下来的,一定有宝藏,当时工人用锤子砸了几下,也并未打开,村长知道了这事,便把村里唯一的开锁匠请了过去;那锁十分复杂,开锁匠也是用了几日的功夫才将其打开。本以为里面有什么宝藏,可是里面除了有一本厚厚的书籍,什么也没有,开锁匠很好奇,便打开来看,因为开锁匠的父亲以前是说书的,所以开锁匠也识字。
“你就是那个开锁匠。”大胡子突然打断道。因为老者客厅里摆着一打书籍,还有一些开锁器具。老者点点头。
“我看了那一本书,其实就是某人的一本日记。”老者回想着。
那一本书上记载了那场战役,东山之上,火光漫天,杀声四起,满地的鲜血,染红了整个东山。将军踢踢脚边的尸体向左右望去,左边的兄弟右臂上插着一支箭,却用不熟练的左手死命地砍着,面目狰狞;右边的兄弟杀红了眼,大声的吼叫,嘴角甚至流出血来。他用衣袖抹抹额头的汗水,抬头看看照耀着红色土地的红色太阳,耀得睁不开眼来。将士挥舞着戟,仿佛在用鲜血画画一般,山上是巨石滚落,砸在头盔上;又是利剑飞来,刺穿胸膛,然后将士越来越少。
他苦笑。这便是战争。只是他舍不得轿子中的那人;吼!!寒光一闪,却是又是一刀砍到,那一瞬间,那双凝望着天空的眼睛,却终究是没有闭上。他保护着轿子,听到里面孩子的哭声,不甘的闭上了双眼。
最后大西帝国军队全军覆灭,尸体被叛军丢在东山的一个山洞里,整整塞满了整个山洞,而轿子里的母子,则是活活被埋在无数尸体的下面,女人的表情,孩子的哭声,我永元也忘不了。
大西帝国纪年十二年,龙忍收复整个大西帝国,叛军无处可逃,我庆幸躲在边远小村,不受牵连;后又两年,我在道观做了道士,杀人是一种罪恶,三十年来我在道观赎罪,但始终忘不了那女子的表情和孩子的哭声;后又十五年,我虽学了道法,寿命延长,但始终有件事要去做。
七十年后,我回到东山,再回到山洞,遍地白骨,无数怨气已经形成了一个可怕的怨灵;我在东山修建了道观,可是道观被这怨灵给摧毁;我和怨灵斗了几年,她日益强大,最后只得用师傅传给我的灵器,将她封印在山洞里;最后用巨石堵住洞口。
而后几十年,怨灵都不断的冲击封印,用白骨刻画着巨石,想逃出来。果然她还是逃了出来,已经成为实体,而且还杀了山下的村民;怨灵成为实体,我已经对付不了了;只好请来师尊。师尊与怨灵大战了几天几夜,最后施展大道,才将怨灵彻底消灭;可是有一样东西师尊也没办法销毁,那就是万千尸骨化成的骨剑,虽然怨灵被毁灭,但是骨剑已然成为一件魔器,以师尊的道行也无可奈何。
师尊为了不让骨剑为祸世间,以自身精血镇压,让骨剑贯穿身体,以此来镇压骨剑;最后我将师尊与骨剑埋葬在东山之处,我在上面布上阵法,以防万一。
此后数十年,整个东山一片安宁。由于东山之上,不时会有异响,我以为又是怨灵闹事,便去看了。所谓村民听到磨刀的声音,还有岩壁上的刻痕,那是一种鸟儿所为。村民将这事传了出去,以讹传讹,外村人叫把这村庄叫做鬼磨针。
当然那一本书上还记叙了一些琐碎的事情,老者觉得不重要便没有说出来。
“照你这么说,东山石门之上的怪声不是鬼怪所为。”
“唉!老朽也不知道,只是书上是那么说的。”
大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