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回应他,门外一片寂静,只听见呼啸的北风。
赵汗躲在门背后,额头上慢慢渗出汗来。
刚才那…是枪声…?
难道是警察?他们怎么发现的?
越想越有些不自信,他平素虽然淡定,可这种淡定是建立在自己从来没有惊动过条子这种前提之下,可此刻的一声枪响却让他乱了阵脚。
赵汗用力的深吸了好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
先等等,他决定。
如果是警察,那么接下来,他们肯定有动作。
他推上了门,低着身子走到苏杭身边,原本女孩的手脚是被一个大绳结结捆在一起的,他利索的解开,按住女孩挣扎的手,将女孩的双脚从绳结里抽出来,又用绳子将她上半身绕了几圈,紧紧地和背在身后的手捆在一起。
左手抓着女孩背后的绳子,他将苏杭从地上提起来,右手中的枪顶着女孩的脑袋,身体躲在后面。
如果真的被警察包围了,
那这就是他最后的底牌。
挟持着女孩走到木门旁边,赵汗决心先等一等,以不变应万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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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渔的注意力一直在房子那边,刚才自然听见了赵汗呼唤赵刚的声音。
他趴在雪地里,获取信息的途径只有耳朵,又等了等,片刻过后,风中夹杂着传来一声轻轻的闷响。
那应该是关门的声音,他想道。耳朵竖了起来,并没有听见鞋底踩在雪地里发出的那种特有的‘咯吱’声响。
…是又回到了房间里吗?
…狡猾的家伙。
李渔皱了皱眉,对方明显比自己想象的要难缠。
不过还好,都还在预料之内,作为一个强迫症患者,李渔做事是习惯将最坏的情况考虑在内的。包括把敌人设想的聪明一点。
军大衣下李渔的身体开始抖动起来,这不是那种由于寒冷而产生的身体反应,而是他已经确定敌人是只狡猾的老狐狸,毫无疑问,眼前的这场博弈就变成了比拼耐心的拉锯战,那么在室外的他就处在了天然的劣势之下,北方的冬天有多冷不言而喻,保证身体的灵活就成了此时他最大的问题,而由于某些原因,李渔不能起来走动,只能通过这种高频率低幅度的颤抖来促使身体保持温暖,不被冻僵。
仅仅几分钟,李渔就觉得整个身上的肌肉已经开始酸涩起来了,这种抖动虽然幅度很小,可高频率却使得肌肉的负荷大大增加,几乎和快跑没有什么区别了,而他现在的这具身体,是很明显适应不了这种强度的。
五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过去了。
抖动的频率已经慢了许多,可依旧摇摇欲坠的维持着,李渔感觉到自己裹在军大衣里面的衣服已经湿透了,毛孔似乎还在不停的将身体里的水分挤出来。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但他不能让自己停止。
十五分钟,二十分钟,他已经没空去估计时间过去多久了。只知道,那半包烟只剩下现在点着的这最后一支了。
终于,
在他的大脑已经开始微微晕眩之际,
一声轻微的响动,从风里传了过来。
吱呀~
门开了,一团奇怪的黑影房内了出来,月光只能隐约照亮它的轮廓,走了几步后,终于看出了个大概。
那是两个人,一个瘦小的身影走在前面,脚步踉跄,而她后面,隐约能够看见另一个矮着身子的魁梧影子。
当然这一切,趴在地上不敢动弹的李渔自然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