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奚儿回头一望土丘顶端的这边时,他愕然了!甚至怀疑那指路标是否帖错了地方。因为在土丘顶端的那一边又是一望无边的荒丘,就仿佛是上了个层阶的谷地般一样,只是面积小了许多的样子。还有不同于下方谷地的便是那些嶙峋怪状的巨大山岩;或凸起、或连绵的矗立在这荒丘之中,甚是怪异!
但是,“怪异”这个词的应用还有待考究!也许在某些胆大的、或是有智慧的人眼里,这些现象却又是另一种令人乍舌的解释;他们或许会宣称:这些现象都源自“黄风”乃至“沙尘暴”所夹杂的沙土,经长久旷日的掩覆而凸显出的峰尖与山脊!可这一宣称又有谁愿意去相信呢?正如广大的芸芸众生,生处在这一特定的时期之内,又有谁会去相信万般的现象在除去该有的常识之外,还会有着不同于仙神所造作的另外的一种合理的解释一样!
的确,像这样靠风中夹杂的沙土去掩覆山涧沟壑直至覆没为止,那得需要多少个长久旷日才能完成这个不可思议的事情呢?显然,奚儿会“幸运”的不像那些有智慧的人去考虑这样的事情。于是,他左右四顾想仔细看清四周的环境,但是事实却又让他趋于灰心丧志。
犹如黑幕般的高大山峦环拢在荒丘周际,重重高耸的始终望不到那一边;对于想从这里通过的人无疑是绝望般的巨大打击,就算是任何的一种可能在这里也会变为无穷的奢望;或许,也只有望而兴叹才能平复懊悔的心情了:若是早在下方谷地便能看到这些山峦该有多好,那就不至于在夜间徒劳如此了!好在奚儿同样又是“幸运”的,他此来的目的可并不是指望着通过这里的。
正当奚儿彷徨不安之际,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了眼帘。或许是夜色太浓,他才未及时的发现这黯然失色的身影;奚儿惊讶于此却又欣喜于此,原来那人正是穿着彩衣的柳絮白。
奚儿几个纵跃便也到了那人近前;一匹马、一佳人毫无声息的正如泥塑木雕般一动不动!
想要开口喊一声“姐姐”的奚儿,惊愕间又把话吞了回去,然定睛环视!所幸那马儿在他靠近之时曾晃动了一下马头,方才不至于让奚儿承受更严重的惊吓!
尽管如此,奚儿还是被姐姐额头正中泛着光华的“摄证”吓的不敢吱声,只是慢慢的抬起手把短剑缓缓的敬了过去,以此来表示自己的来意。
柳絮白须臾之间,双目垂视而叹:“复郎……焉在……你还是走吧!”
愕滞的奚儿忽闻却不明其意,倒是心中顿忿萌屈,壮胆复道:“前有昭人,不过照面一时姐姐便怜爱犹甚;可我与姐姐相处多日却难得半分吝爱,且还遭几番弃逐,却是为何?”
柳絮白垂视着奚儿并没言语,只是额头渐逝的光华仿佛在说明着她正燃起的思绪!
“嗒~嗒嗒嗒!”这时传出了马队奔踏嘈杂的声音。就见荒丘稍平缓之处火光乍现,有一队人马手持火把驱马拐出巨岩朝着这边而来,叫喊着:“快看!前面有人……”
奚儿转头一看,已然料到营地的那些士兵定会追来,只是不知他们走的是哪条捷径,怎么看上去行程并不像自己那般费力。
原来在戈雷斯忿行它去之时,阿瑟王子便已派出了快马传话;随后在阿瑟王子所率领的马队在赶上了戈雷斯后方才一同进入了岔口。至于那些滞后的步队则被安排在赶到岔口周际之时,以作接应待命之要务。
进入岔口的马队轻车熟路的很快地便绕上了荒丘,不经意间便发现了柳絮白的身影。对此,戈雷斯难抑心中羞愤率先执一火把驱马至前怒斥道:“你~你……你真是……太过份了!”
心情暴躁的戈雷斯显然又改口了;就在他又一次的看到柳絮白的容颜时,一种旧识如故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