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白哪肯放过,单掌拍出,幻化一金色掌印,迎风飙涨,朝妖妇压覆击去!
妖妇刚刚一纵,正落树旁,不及遁形,就觉身后劲力狂袭就至!两臂一挥,忙施妖法:几颗树干拔根欲驰向金掌,阻个瞬间!哪知金掌甚速,瞬间覆至:林石遇为齑粉,妖妇贱为碎骨!
柳絮白遥视掌坑,道句:“自作孽,不可活!”沉思片刻,怨上心头!自吟古言:“意修秉持状守贞,缘故阳童惜华浓。思欲难圆望秋水,春情云雨寻常人。”感伤若千,然遁宝而行。寻一花盛林幽之处,方才显出真身,席地而坐。欲炼化周天内火,再好示人。
日西而落,斜影交错。定中顿觉,已至漆夜。柳絮白绳拢发丝起身一观:视月不明,视径不清,难辨东西。叹道:“入定不知时,悄然已入夜!”然单掌一端:手心间“扑哧”一声,火光纵起。
柳絮白借光几个纵跃,寻至路径,折木持火沿行。心思:距此最近乃仙宗青殿台所在。复郎转世之人,许是皈了仙宗?果真如此,妖族所事岂不多余?
柳絮白心有计较,恐阴雨将至,欲先寻个榻处,在做打算。正欲遁行,就听马奔迅驰之音由远袭近。柳絮白寻思:夜黑不择路,无利不夜行!这般人马甚速却为哪般?
柳絮白正寻思间,就见远处人马手持火把,迎面疾驰而来。细观这些人正是先前那伙强盗。显然,深夜遇到路人,并未引起他们的兴趣。纵马飞过,淹没在夜幕之中。柳絮白猜不到端倪亦无兴趣理会,然祭起宝剑,化光而逝。
遁宝而行其速甚快,然几下绕寻并无近舍,只有一土观。土观废弃,残垣尊像,威凛凛,凄惨惨;四下无烟,杂草丛生,阴森森,黑漆漆。好在主堂四墙具整,可避风雨;且有坛面净尘挪物,可将作榻。正值阴雨将至,柳絮白估无更好近处,也只能在此暂避一下。
柳絮白刚刚闭目坐定,就听观周妖风肆起乱窜,残门腐窗“咣嘡”响个不停。片刻,妖风顿息,一丝灵教纯正之力,缓淌充斥于整个堂内。柳絮白缓睁秀目,视面前一人而立,料知此人修为不浅,“足下何事?”
来者站定,就见四周朽烛自燃,火苗窜纵;映照着来者愈显怯怯懦懦、羞涩少更。原是:羸弱纯朴的少女。
少女借烛光一观,胆怯的问道:“你可是通妙?”柳絮白闻听少女直呼自己“真号”,不悦道:“是又如何?”
少女一听欣喜道:“终于等到你了!我在此等你数百余年了!”柳絮白一听,诧异道:“什么?汝等妖辈既便是已及正果,又焉能戏言?”
少女闻听连忙解释道:“我还未及正果呢!在此候你,便是正果机缘!”柳絮白道:“何解?”少女又道:“昔日,我问上仙:‘如何脱去妖身,重返天界?’上仙真言:‘欲脱妖身,务需正果;无通妙之缘,还需自悟!’自此我便下得此观塑身修持。时过境迁,只因妖身被识,塑身遭焚,观荒于此。
柳絮白一听,似有不解,又道:“意灵法门虽不相同,却不曾听说有‘欲脱妖身,务需正果’的说法。即已正果,何弃金身?岂不矛盾?”
少女闻之又道:“我昔曾乃上界禁锢神器,本禁锢一圣师。岂料久近圣师偶得真言;竟生出灵识。圣师唤我:‘器灵玉蝶’。为报生灵之恩,我释放了圣师。然被主人,惩下界锢于岩壁顽石之中;饱受粉身裂骨之痛,支离踩踏之辱!我久不能忍,又精于禁锢,故逃了受罚,夺狐舍换做了妖,却再也无法脱去妖身了。直到遇了上仙,听其指引,在此自悟。”
柳絮白闻言至此,大致明了。只是灵教学识博大精深、难辨真假。倘若真像其言,此人来头不小。意灵两教素来不融,更有协约法理;断不可以貌取人,节外生枝。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