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李兄还带着元引针,太好了!”
两人不再说话,运桨如飞,数息之后,到达南岸,渔船直冲上草坡才停了下来,李、叶二人从渔船上跳了下来,两步跨上草坡顶,眼前却早已失去了黑衣人的踪影,显然黑衣人已隐入了黑巷子。
渔船上的渔夫不禁叫起苦来,渔船一路在江面飞驰,他虽躲在棚舱内,又是在水面讨生活,但也被颠得七晕八素,几欲呕吐,最后一下渔船冲上岸边的草坡,更是让他抓捏不住船板,从棚舱摔到了船尾,脑袋被重重磕了一下,疼痛钻心,好在两个鱼篓被固定住,今晚大部分成果都还在,麻烦的是渔船冲上了草坡,还得一个人将它推入水中,万幸的是有草坡的存在,船没有什么大的损伤。望着草坡顶上的两个人,渔夫心里把叶啸龙和叶家祖宗八代问候了个遍,他可不认识李道一,所以李家的祖宗幸运的逃脱了各种千奇百怪的死法。
渔夫心里虽怒,嘴上可不敢说话,只得揉了揉头上肿起来的包,顺着草坡弯腰用劲将渔船朝江水推去。
“啊!!”渔夫痛得猛跳了起来,眼泪几乎都要流下来,一个什么硬东西准确的砸在他脑袋上肿起的包上,已经肿起来的地方再被砸,那疼痛感也是加倍。四周并无别人,自然是方才那两人丢的,渔夫抬头看去,草坡顶上却已空无一人,那两人已然走了,即便如此,渔夫也不敢大骂,只是嘴里各种“王八蛋,臭猪头”的嘟哝。骂了一阵,发现这于事无补,只得又弯腰去推船,脚边一个亮闪闪的东西跳入了眼帘,渔夫伸手拾了起来,却是一锭银子,掂了一掂,足有七八两重,这足足是他大半年打渔的收入了,渔夫的心头一阵狂喜,连头上的疼痛都忘记了,他倒也不笨,瞬间明白这是刚才两人乘船渡江的船费,伸手摸了摸头上的肿包,他心里不禁想到为何头上没有肿两个包?那不是能得两块银子?
李道一和叶啸龙两人在街巷之中穿行,李道一左手拿着元引针行在前面。
元引针说是针,其实乃是一个碗口大的圆盘,盘底是一种墨黑色的似铁似石的材料所制,上面罩着一个透明琉璃盖,盘子中间低四周略高,从中心到四周是一个极缓的斜坡,其中装着一个乳白色的小球,小球只有指甲大小,是用对元气很敏感的星玉所雕,李道一对它注入了自己的元气,可以根据小球移动的方向追踪留在黑衣人身上的元气印。
现在星玉小球并不在盘子正中的低处,而是朝着一个方向爬到了盘底和盘沿间的斜面上,李道一和叶啸龙正是朝着这个方向急行。
“星玉球爬得越高,说明感受到目标元气印越强烈,也就是离目标越近,这个元引针能感应到的最大距离超过千丈,以现在星玉球的位置看,黑衣人距离我们大约两百丈的距离。”李道一一边奔行,一边给叶啸龙解释。
点了点头,叶啸龙道:“今晚绝不能让他逃了,我们还得更快点,这里离南城墙已经不远了,若让他逃出城去变数就多了。”
十方镖局,戴桥和吕凤鸣已经从耳房里出来,戴桥的脸色颇为难看,望着站在院子里的诸人道:“诸位,你们最早到达现场,可有什么发现啊?”
看到戴桥的脸色,尹明栋、张五爷等都不接话,吴洲看了看身边四人,答道:“两个死者一个被利器割断咽喉,一个被重手击中肋部,这一眼就能看出来吧,另外,地下室的石桌上有两样东西被取走了,具体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戴桥的声音依旧冷冰冰的:“这些不用说,我的眼睛也看得出来,还有没有我看不到的信息?”
“这个……我们其实也没到多久,并没有时间仔细查看,再说了,我们在这方面怎么也比不上戴捕头吧,你若看不出什么端倪我们自然就更没辙了。”吴洲很无奈地摊了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