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成败受苦之人都是黎民百姓,正如圣贤所言: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他祁国又何尝不是,多少家庭支离破碎肝肠寸断。所以他这一路所见越多便越发肯定自己所想,更加坚定本心!
这位公子叹息一声,一收思绪,回身上马扬手示意所属离开。
几位随从尤其刚才那位尤有不甘。但是公子眼神一眯,顿时感觉面如刀割,这才知晓眼前这位总是有些玩世不恭极为好说话的公子并不是那么如表面一样好想与。
直到这几位桀骜不驯的随从冷汗将坠之际,公子才‘哼’了一声,转身策马离去。几位随从这才暗自出了一气,当下再也不敢迟疑,随即策马跟上。
世人常言龙生龙凤生凤,虽非至理,但总归有所依据。多因出身不同,无论见识学识心胸眼界都有所界限。越是名门望族视线越是广阔,反之亦然,这些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有所成就自然也是理所当然。所以寒门出贵子一说就尤为振奋人心,只是说来容易又谈何容易!
一行人渐行渐远,看其方向正是江月明所处小柳村。
大约行至距小柳村二里的地方,由于秋收之际路两侧皆是堆满大大小小豆垛。可能是噩耗传来,田间并无耕作的百姓,一眼望去竟显得萧瑟异常。
忽然听见怪异的‘沙沙’声,几位随从面色一紧,连忙四处窥探!并同时两人护在公子身侧,两人策马而出意图找出异常所在,行动之间可谓默契无比。
只见两位随从驱马走到一垛豆秸之前,确认声音由此传来无误,便取下长刀插入垛内一挑!露出两个相拥而坐的汉子,一人肥胖似猪,一人瘦如顽猴,身体不断颤抖如筛糠,衣着极为寒酸并散发一股夹杂着汗味尿骚味的恶臭。随着豆秸被掀两人闭着眼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一行人面色古怪,随即哈哈大笑。随从笑道:“你这蠢货,抬头看看我们是谁,又是为何要杀你们?”
另一人则言:“我呸!就你们这怂包样,大爷杀你都脏了我的刀。”说罢回刀入鞘。
二人闻言感到不对,抬头望了望一行人。顿时长出一口气,躺在地上,看其表情大有一副劫后余生的庆幸!
随即年轻公子哥与另外两人策马前来。公子近前被味道一熏眉头一皱,瞧见二人不修边幅的样子,鄙夷之色一闪开口问道:“你们两人遇到什么事,怎么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两个邋遢汉子可能精神紧绷的久了,此时放松心神,好像充耳未闻。
“我家公子问你们话呢!”随从阴恻恻的声音一起,两个汉子感觉到脖子一凉,登时一颤六神归位。这才重新打量眼前几位,这才支支吾吾说道:
“几位大人,千万别跟小的计较。主要我二人昨晚所见,实在太吓人了。这才冒犯了几位大人,求大人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小的吧!”说罢,一把鼻涕一把泪,如捣蒜头似的磕起头来。
“行了!”眼见公子不耐之色更显,随从手上用力用刀压住两人,喝道:“有事说事,把事情交代清楚,就放你们走。在这样哭哭啼啼像个娘们,老子一刀宰了你们!”
二人闻言立刻止住哭声,倒是同心协力整齐划一,这倒是把几人刚忍下去的笑意又激了起来。只觉着遇到了两个活宝。
就这样两个邋遢汉子,才断断续续说起昨晚小柳村的事情。
原来两人都是小柳村的地痞流氓一类的货色,胖的一人叫柳石锤,瘦一人名柳狗子,没心更没肺。什么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这类的大道理是断然不会理会的,逃兵役,调戏妇女也是常有的事。有点散钱就潇洒几天,没钱就混。昨日不知从何处弄了点散钱,便又去花旗镇上花天酒地一番,晚间醉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