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这下可好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昏死过去。大汉在昏倒之前终于想起那个让他咬牙切齿小子的交代。
此时才看到塔内异常明亮,中间一张冰床之上侧卧着一体态纤柔女子,不过二十左右的样子,浑身仅着寸缕遮挡住要害,妩媚至极。“哼!”女子秀眉微蹙冷哼一声,整个人顿时清冷圣洁起来,端的是神妙无比。
随着这声冷哼,身体四周涌出缕缕雾气,消散之后身上已着白色长裙将曼妙体资遮掩起来。
大汉也随着声音幽幽醒来,此时他是又惊又怕,既羞且怒。正犹豫着怎么开口便听见女子说道。
“既然能找到这里,那就没错了,可是我说过不会再过问红尘俗世,留你一条命回去吧!告诉他们再也不要过来找我,否则有来无回。”
大汉开口说了四个字,女子大惊再也顾不得什么,直接消失在冰塔之内。声音远远传来:“塔内有能让你原路返回的东西,够用就行,小心贪心惹祸上身!”话音落下竟已是极远传来,大汉在这严寒之中居然骇然到冷汗直流。
一座不知名的青山之上错落有致的修建了八座道观,暗合八卦之意。其中震观之内仅有寥寥三人,也是面积最小的一处道观。
观中两个年轻道士相对盘膝而坐,皆束发青衣。一人面色黝黑,看上去成熟稳重,此刻双目紧闭正结印静修。另外一人面白如玉,风姿神韵。虽也是正襟危坐,可若是仔细观察便能发现,其不停的左右张望,手脚抖动好似一刻也静不下来。
“师弟,师傅平日里教导我们修行一事需得平心静气,最忌三心二意心思不宁。”黝黑道士仍闭着眼,但是似乎对面前师弟的小动作了如指掌,停顿一下接着道:”我看你吃了几次亏了,如不是师傅搭救根基早毁于一旦,怎么还是不长记性?”
被称作师弟的道士索性站起来,来回走了几步开口道:“谢师兄,听说此次师祖出关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交代!”
谢长风眼皮抖了一下,仍是没睁开眼。回道:“哦?”
“你这是要急死我,早就听说其他七观开枝散叶枝繁茂盛,唯独我们震观最为势弱。震观占地虽小可好歹也是阵眼之一,可恰巧因为占地小,先天之气反而更为集中。他们早就想鸠占鹊巢了!”陈元着急道。
更多的陈元并没有说出口,师傅曾经为了帮他恢复伤势,曾去险地取一味药材。出来之后元气大伤,而且境界跌落。至今看来仍未完全康复。平时也不打紧,可现下若是其余几观真要做那强抢一事,就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了。
“行了!若他们真想要,拿去便是。修行一事就算初期假于外物图一时之快,以后也是后患无穷,心智不坚者尤为如此。师傅让我们不得在屋内打坐修练便是如此。你也是,少让师傅操心就行了。”谢长风终于睁开眼蹙眉道。
兴许是想到师傅受伤一事有些心虚,陈元不在争辩。只是心思却没停下,不住的想着,师祖应该不会让他们肆意妄为吧?如果真要被逼搬出去该去哪里呢?一时间思绪万千,竟是呆立良久。谢长风看了一眼就知道师弟又沉浸在自己无限幻想之中。嘴角挂起一丝弧度,摇了摇头继续闭目打坐。
乾观大殿之内,上座有一位须发皆白的老道士。其下依次站着八观的观主。
看着八位弟子到齐,老道士嘴角含笑:“自我道家建立以来,一直是正道执牛耳者,天下无不唯我道家为首,只是自我掌教以来日渐势危,反让儒家佛教后来居上。与我处事不无关系!”
艮观观主闻言正要开口上前,被老道士抬手打断:“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可我要说的是,世间万物势极必衰。我道家教义也是如此,阴阳轮转,不必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