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说着公主低下了头。
尤素福见状,忙说道:“其实此事也未必是国师所为,毕竟柯罗奇的耳目遍布城中,有可能是我们疏忽大意了。”虽然尤素福说这番话是为了照顾公主颜面,但听起来却十分勉强。尤素福转过脸来问我:“国师临走时对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国师说预感我和他很快就会再见面,我也不解其意。”
经尤素福这样一问,我记起了国师送别时说的那句意味深长的话。如此看来,国师与公主行踪泄露之间必然有莫大的关系。尤素福正待回答时,突然只听得楼下一阵喧闹之声。我侧耳听了一会,声音似乎是从街市上传过来的。这时,门外有人请见。尤素福开门走了出去,在他打开房门的那一刻,我看到门外站着一个人。从此人的装束上来看,他应该是在屋顶上站岗的岗哨。外面的喧闹声居然惊动了岗哨,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我正要往门外走去时,尤素福回来了。
“沙维来了。”
“谁?”
“柯罗奇的一条狗。”
听罢尤素福之言,房中的气氛陡然紧张了起来,冯翔忙问道:“是为了公主而来的?”尤素福摇了摇头:“暂未可知。这条狗帮着柯罗奇干了许多伤天害理的勾当,还喜欢时不时地来找我的麻烦。至于是不是为了公主而来,我不敢确定,不过倒是可以探探他口风。我下去看一下,几位在此稍候。”
这时札马出现在了门前,他在尤素福耳旁说了几句,令尤素福听得频频皱眉。待札马说完后,尤素福吩咐了他几句,便转身离开了。札马走了进来,笑着说道:“宗师命令我在此招呼各位,各位若有需要,尽管吩咐。”尤素福把自己最得力的亲信留在了公主身边,看来此事非比寻常。
我听得尤素福下了楼后,便推门走出了房间。在走廊里刚走没几步,就听见尤素福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我连忙加快脚步,走到楼梯口,贴着走廊的墙壁往院子里窥探。尤素福正背对着我站在院子里,他的六个亲信紧随其后。院子里还有两列手执长矛的车师卫兵,他们全副武装,分列尤素福左右。这时,从大门外走进来了一个人,他朝着尤素福走了过去,正好使我看清了他的样貌。
此人生得獐头鼠目,形容猥琐,头戴灰皮毡帽,身穿青色长袍,神情嚣张傲慢,一副小人得志之相。我料定此人便是沙维。沙维走进院子之后,尤素福右手放在胸前向其鞠躬行礼,沙维并不还礼,只是缓缓眨了眨眼便当做还礼。尤素福先开口说话,但说的是车师语,我一句都听不懂。回过头,正好看见札马站在公主房门前,便连忙挥手招呼他过来。
“您有何吩咐?”
我连忙示意札马放低声量,自己也压低声音对他说:“劳烦兄弟帮我翻译翻译。”札马乍一听先是皱了皱眉,之后才缓过神来,脸上流露出了为难的神色。“我只是把大寺庙的方位告诉了你便被宗师骂了个半死,要是让他知道我——”札马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在我的多番请求下,札马总算勉强答应。他站在我的身边,帮我一句句地翻译他们的对话。沙维的声音又尖又细,与尤素福的中气十足的声音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尤大师此番中原之行,去了好久啊!”
“有劳沙大人关心,此番尤素福远赴中原是为了处理商务,事务繁忙,故而耽搁了时日。”
“仅仅是去处理商务?”
“是的。大汉帝国皇帝刚刚登基,有许多事情发生了改变,亟待处理。”
沙维突然间冷笑了几声,那笑声让人听起来毛骨悚然。
“希望尤大师真的只是去处理商务,没有插手别的事情。哼哼哼,听说尤大师从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