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发狂前的一段时间自尽,但是什么都会有个万一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吧,伊。”这时候洞里传来了嗷嗷的叫声。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渚。”伊点点头然后回到了洞里,在进去之前渚补充了一句:“别忘了也去其它的氏族看一看,毕竟只是因为食物才会划开界限的,在灾难面前我们还是要团结啊。”
伊点了点头,渚知道这有点难为伊,毕竟伊的父亲,也就是他们上一任的侏獳族长就是死在了领地的争夺中。
待伊进去后,渚忘了会儿远远的天空,已经接近了黄昏,天色变得昏红。
渚寻了一条下山的道路走下山去,沿路他跟不少族人打过招呼,很明显年轻的一代倒更愿意随着那个奇怪的感觉离开这里,他们或许觉得很新鲜,并没有把长辈告诉他们的诅咒放在心上,他们现在只是想要快点离开然后摆脱这种断断续续的不安感。
渚很快下了山,他走了很久来到了自己领地边上的一处泉眼,这就是伊的父亲拼死保留下来的领地之一。
渚环顾四周在确认没有人之后跳进了泉水里,起初强大的水流差点就冲出了渚,但他还是挺了过去,最后渚来到了一个泉水下一个奇怪的洞穴里去。
“凡,抱歉没有给你食物,因为我急着找你商量一些事情。”渚边说着边向里走去,在洞的尽头,有一束光照下,是很小的一束,但也足够照亮一块大点的地方,而光线后有一个奇怪的身影,尽处一看,才知道这是一个人,但是已经称不上是个“人”了。他蓬头丐面,除了花白的头发也只看得出两只畸形的手已经有些发黑,他的衣服也已经朽烂,旁边则有一些枯黄的药草还有几根骨头,他的身旁有一处小小的水流喷出,这是他饮水的唯一途径。
“凡,你还好吗?回答我啊。”渚凑近嗅了嗅,尽管他身上有着难以忍受的恶臭,但是还是有气息的。
“凡!”渚抬起一只爪子放在老人的肩膀上摇了摇。
“渚吗……(侏獳语,但有几分不像)”凡抬了抬头尽管还是看不清他的面容。但不用看也知道一定不会太好。
“你还好吗?”渚关切问道。
“或许真的活不了多久了吧……感谢你们一族长久对我的照顾……”凡有气无力地说道。
“别这样,凡,你还需要什么草药,我都可以给你找来,还是说你需要别的什么?”渚也实在看不出凡有什么还好的地方,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像将死之人了。
“人死是救不活的……尤其是我这样的……渚,距离上一次你看到我正常侍女什么时候了?”凡问道。
“大概有一个月了,期间每次我来你都会胡乱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渚如是说道。
“一个月吗?看来是真的不行了……虽然我知道我期间有醒来的时候,但是或许还是……渚,还是说说你的处境吧,你有什么难事吗?”凡欲言又止只得问道渚。
“是的,我们族人的诅咒又来了,而且这次出现的地方实在数不过来,我担心会生变故。”渚说道。
“那就等一下吧,天快黑了,就让我来看看星象究竟如何……渚,在这段期间我有一个请求,还请你务必答应。”凡恳求道。
“您请说。”渚对于这个人类毫不吝惜自己的礼貌。
“我估计是挺不过今晚了,首先我希望你能够陪我到最后……听起来是个自私的要求吧……”凡苦笑道。
“不,凡,对于我来说你就是我的族人,也是我的长辈,我会陪您到最后的。”渚看起来对于凡很是尊敬。
“那么第二个,请你在我死后吃掉我,或许会很难吃吧……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的确不如乳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