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适合并不代表不能。”
秦淮不明白眼前这位中年师叔的意思，但是陆川等人却明白，所以下一刻他们的脸色不由变的有些苍白。
郑航远转身面向他们，看着为首的陆川说道：“想当初你刚来到这里时，天赋资质也并不比其他的同年弟子强，可是你现在却比他们大多数的人境界要高，你可知为何？”
陆川低着头轻声说道：“弟子自知愚钝，所以从来都不敢放松对自身的要求，这才勉强走到了其他同门的前面。”
郑航远皱眉说道：“若我当时就因为你资质不佳而把你驱逐出山，你可否还能取得今日的成就？”
陆川闻言身体微微一怔，神色羞愧的说道：“弟子断然不能。”
郑航远冷笑一声，说道：“既然我都没有剥夺你修行的资格，你又凭什么去剥夺其他人修行的资格呢？”
陆川依旧低着头，神色更加羞愧的说道：“弟子受教了，当日弟子只是看秦师弟体内的经脉杂乱残缺，担心他无法凝聚真元，这才生出了些不该有的想法。”
“担心他是假，担心你自己才是真吧。”郑航远丝毫不留情面的当着众人说道：“天下之大，岂是尔等可以随意揣测的？就拿这修行来说，即使是资质愚钝，天生不全的人，一样也可以破茧成蝶，超凡入圣。”
“弟子不明白。”陆川抬起头不解的问道：“这样的人如何才能跨入神圣之境？”
“剑门三千弟子，看来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郑航远冷冷的说道：“天赋和资质对于修行而言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还是修行者本身的潜力，这就好比像是一个容器，容器小了，哪怕你的资质再怎样逆天早晚也会有被装满的那一天。”
“比如你们那位李景业师叔门下的弟子，天赋资质其实全都不差，可他们体内的真元数量却少的可怜，几乎没有任何可挖掘的潜力，这才导致他手底下连续数年都没有人顺利通过晋升内门弟子的考核。”
讲到这里，郑航远停下看了看一脸茫然的秦淮，突然蹦出了一句让所有人都难以置信的话。
“这名少年体内所蕴含的潜力，比你们在座的任何一个人都要高出无数倍。”
说完这句话，他便挥手示意包括陆川在内的所有人退下，只留下了从头到尾都未曾说过一句话的秦淮。
“你现在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直到此刻，郑航远才将目光重新汇聚在了秦淮的身上。
“我只是想知道。”秦淮顿了顿，看着郑航远那张不怒自威的面孔，神色平静的说道：“您刚才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郑航远没有着急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很显然，关于先前大部分的言论，都只是郑航远为了给秦淮带来信心而随口编造的谎言。
没有修行资质和天赋却最终跨入神圣之境的人固然有，但却不可能是眼前的这位少年，因为就在先前当他试图用真元帮助秦淮修复受损的经脉时，就发现无论他投入多少的真元之力，到最后都会被莫名的弹回自己的体内。
换句话说，就连他这样的归元境强者都没办法替这名少年开启通往修行之路的大门。
是的，当这位在先天境已经停留了十年之久的剑门师叔闭关而出的时候，就已经跨过了归元境的门槛。但即使如此又能如何？
毕竟这名叫做秦淮的少年，真的与大道无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