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的冲击波撞击在齐佩身上,他唯一的脚也是不稳,一个趔趄就准备跌倒,搀扶住他的希捷也被他拉了一把,整个人斜了下去。
无巧不巧的那枚从军官手中手枪射来的子弹就这样被他躲了过去。
不是流弹。
这是希捷的第一个想法。
难道被发现了?
这是第二个想法。
他立马一把稳住身子,将旁边快要倒下去的齐佩拉了起来,而这个时候,他终于注意到十几步开外手持手枪保持姿态的军官。
两人对视的那一刻“嘭!”的一声,对方手中正端着的手枪再度响起,伴随着枪声的还有那炽热的火光,自枪口爆发而出,这一回希捷就没有那么好运,他搀扶住齐佩的手臂来不及闪避,肩膀位置处猛地被子弹打中,爆发出大团血花的同时他举起了手中步枪,很重。
单手举起步枪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难做到,不知道是疼痛刺激了他,还是求生的欲望使得他爆发了起来,右手居然能够抬起两只手才能够使用的长枪,一直托着枪的手猛地扣下的扳机,手中步枪几乎是脱手而飞,手指都发出疼痛,强大的后坐力使得他往后倒去,左肩中弹,左手搀扶住齐佩的也松开了。
在往后倒的时候,他注意到那个开枪的军官爆发出来的大团血花。
不知道是他的子弹打中了对方,还是被战场上面汹涌而来的流弹打伤,还是旁边的齐佩用短枪开枪了?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重重的摔倒在后面,背部受到剧烈的撞击,视线几乎一下子失去,眼前都一片焦黑,世界似乎都清静了一下。
全身剧烈的疼痛使得他站不起来了,腰也受伤了,动一下都是剧烈的疼痛,最后只能用稍微能够移动的右手调整了一下身姿,从后面拉过什么能够垫一下的东西枕住,然后注视着这一切。
士兵不再冲锋,他们开始倒退,偶然炮弹会落入战壕的走道里面,来不及闪躲的士兵直接被炸断手腿,倒飞出去,或是整个人自胸膛分开两半,里面的东西全部出来了。倒飞出去的士兵倒在走道上,只能无力无助的嚎叫,救护兵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不救护了,他们的身姿消失了。
士兵开始减少,机枪不再怒吼,不知道是被打爆了还是没有士兵操控,直到他的视线里面不再出现敌军的身影,枪炮的声音开始减少。
他艰难徒劳的想要脱掉身上的衣衫,却是连抬手的动作也无法做到,战壕的敌人似乎撤退了。不知道是被全部炸的失去再站之心,还是直接被包了饺子,这些躺在地上的希捷是不知晓的了。
断裂的战壕上面有士兵跳了下来,身上衣衫他们无比熟悉。
是他们的人。
当那种枪炮轰鸣之声失去的时候,耳朵都似乎失聪了,根本听不清,想要说话,却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望着越来越近的援兵,他们似乎发现希捷还没死去,然后朝着他走来,一路上他们对付敌人还没死去的士兵唯一做法就是仁慈的送对方去见鬼。无法出声的希捷急的想要从喉咙里面吐几个音节出来,告诉他们是自己人,却是怎么样也说不出话来,说出的话好像一个哑巴在嘶叫:“嘶..别..自..人。”
走在他前面的士兵嘴唇在蠕动,他却是听不到对方在说什么,只能徒劳的重复着那句话。他穿的可是敌人的衣衫,而且是出现在敌人的战壕里面,面前的士兵没有立马抬起手中刺刀送他去见鬼,他都觉得对方无比仁慈。
不知道是齐佩搭救了他,还是士兵信了他的鬼话。他自己都深信认为是前者。面前的士兵转身离去,然后许一会带着救护兵回来,将他小心的搀扶上担架,景色从面前的战壕转移到头顶的天空,只能看着硝烟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