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回禀校尉,吾已提前将万石的粮饷存在府库,校尉随时可以去取。”
汉时一石为八十公斤,成人士兵一人一天七斗(1.2斤)来算,足够一万大军食用三个月。
贺州跟杨士为了打发李儒等人也算下了血本。
没想到,樊稠突然一怒,手中的马鞭凌空抽响喝道:“吾西凉铁骑有十万,一万人的粮饷怎么够用?”
十万人,一万石粮草,不足半月之用,半个月别说攻下长安,就连走都走不到长安。
西凉铁骑真有这么多人吗?
怎么可能?
贺州一听就知道樊稠这是在为难他,当下额头汗如雨下,道:“樊校尉,十万石粮实在太多,州需要一些时日。”
“哼!既然贺郡丞没这本事,那某自己来筹。”
樊稠说完,就欲抽马入城。
贺州忙拉住樊稠的缰绳,道:“校尉,弘农虽然这两年丰收,可大部分粮草都被牛中郎将征去,万石粮草已是极限。”
“哼!”
樊稠见贺州敢拉自己的缰绳,抬脚一脚踹在贺州身上,一下将贺州踹了个狗啃屎。
一旁的杨士目眦欲裂,就欲抽刀上前。
樊稠冷厉的眼神扫过来,那是从血海里走出来的人物,哪里是杨士这世家公子哥能比得上的,哪怕杨士亦杀过人,平过叛。
在樊稠那骇人的目光下怂了。
“哼!没用的软蛋。”
樊稠一马鞭甩过去,在杨士那清秀的脸上留下一道鲜红的疤痕,杨士浑身颤抖,可最终还是垂下高傲的头颅,只剩眼中那强烈的羞耻感跟愤怒到要杀人的心。
樊稠,我一定要杀了,杀了你。
樊稠高傲的穿过城门,看着弘农那错落有致的城池跟脸色红润的软蛋士卒,马鞭在手中高高扬起,喝道:“奉平贼将军令:在弘农筹集十万石粮草,筹不到十万石不收刀,敢有反抗者杀无赦。儿郎们,这弘农就是你们的跑马场,去享受这盛宴吧!”
“嗷!嗷!嗷!”
樊稠身后的西凉铁骑闻言纷纷嗷嗷大叫的冲进城,朝着错落有致的民居、商铺杀去。
“不,不要啊!”
贺州没想到自己开门纳降,樊稠还要在弘农城大开杀戒,当即去追樊稠,希望樊稠能收回成命。
“不?不尼玛,去死吧!”
一个有胡人血统的什长看到贺州爬起来想去阻止樊稠,顿时将手中的长戟朝贺州递出。
锋利的长戟顿时穿透贺州的身体,满是鲜血的戟尖出现贺州的眼中,贺州眼中依然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我开门纳降,为何樊稠还要屠城?
樊稠没有人性吗?
贺州脑海里突然想到李郭四人在豫州的所作所为,破坞堡,屠城池,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可那是在关东,这可是关中啊!
怎能如此?
怎能如此?
贺州想要出声呐喊,可是声音却出不了口,随即感到身体一轻,自己就飞了出来,一直飞到杨士身前。
贺州看着杨士那张同样不可置信的脸,边吐血边道:“跑,噗!跑啊!啪啊!”
杨士看着贺州在自己面前断气,手握腰中刀柄的手更加颤抖,然而却没有拔出的勇气,每一次想拔出就是樊稠那充满杀气的脸。
“哼!软蛋。”
那什长看到杨士的表情跟樊稠一样的看不起。
杨士却不敢反抗,而是下意识往后退,尽量避开贺州那死不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