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完针,唐雪莹又急忙跑回去,将针交给曾毅。
曾毅接过针盒,直接打开,把所有针都倒在手掌上,手掌平摊,将针以长短排开。
唐雪莹在一旁傻傻站着,待她明白曾毅要干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曾毅非常干脆地一针刺向老者后脑一处穴位。
“你干什么,你会害死他的。”唐雪莹此时又惊又怒,原来曾毅竟然是要用这些针去给老人扎头,这个神经病,针灸治中风?以为自己是神医吗?
她此时顾不得那么多,想去动手阻止,因为曾毅将一枚细针刺入老者的后脑部位时,老者身体轻微地颤动了一下,看上去很痛苦的样子。
“滚,别妨碍我,我能救活他!!”曾毅霸道喝斥,两眼射出寒茫,把唐雪莹看得一个激灵,不敢再近前一步,这家伙凶恶得仿佛要吃人一般。
“神经病,自大狂,你以为自己是谁,神医在世吗?醒醒吧,你才多大,不过学一年多药学,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吗?你这样蛮干,真的会害死他的!!”唐雪莹怒斥道,她实在受不了这个讨厌的家伙,孤僻自大,目空一切,她怎么会和这种人一个班?
“闭嘴,少说几句,我能更快行针。”
但是曾毅不由分说,已经刺入第二针,这一次老者痛苦呻吟了一声。
唐雪莹心又气又悔,这针还是她帮忙去买的。刚才怎么那么傻,也不问清原因就帮他买针。若老者真被他害死,自己岂不是也脱不了干系。她想上前阻止曾毅,又怕自己力气太小,拉扯不过曾毅,反而会伤及老者,加重病情,此时无法,只好先打电话给急救中心,希望急救中心赶快到来。
打完急救中心的电话,她又给班里的生活委员孙少宾打了电话,告诉他地点,让他快点赶来,但因为情急,没有说明具体情况。
等待的过程,曾毅已经不听劝阻,连扎十针在老者头部,老者一直表情痛苦,中间醒转过一次,眼神略显涣散,身体还伴随轻微颤动。
唐雪莹此时无比憎恨眼前的这个人,她不能眼看着老者被这个狂妄的家伙给活活害死。所以她终于等不及人来,出手去阻止曾毅。
而曾毅此时突然停手,脱下衣服,平铺在地上,将老者平放在上面,此时老者倒是安静了下来,神色也舒缓了一些。但唐雪莹很怀疑曾毅是不是已经把他害死。
唐雪莹此时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拉开曾毅,去看老者的状况。她结合自己学过的急救知识,先对老者进行一番检查,发现老者还有气息,脉博似乎也正常跳动。但是她很怀疑老者是不是还能醒过来。
而且数十根缝衣针还扎在他头上,有两个部位还渗出血水,看上去触目惊心。
曾毅还要上前去动老者,但是唐雪莹像一只母狮子护卫幼仔一样,对他怒目而视,怒喝:“别动他,你还嫌自己没害死他?”
“无知,此时他已无大碍,我要为他拔去头上的针。”曾毅不屑于过多解释,上前一把拉住唐雪莹的手腕,用手一甩,将她甩到一边,然后,手法灵活地拔去老者头上的银针。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急救车呼啸而来的声音,而另一个方向,两个男生正狂奔而来。
两个男生,其中一个是昨天刚跟曾毅起过冲突的王均营,另一个叫孙少宾。
“雪莹,怎么了?”孙少宾跑在前面,此人生得一副好皮囊,据说家境也不错,有亲戚从政,他父母则在老家县上开着两个工厂,资产在千万以上,当初入学时,家里开了两辆奔驰来送,风光得很。
他是曾毅这届药学专业班的生活委员,但是很多人都知道,他之所以当这个生活委员,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