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姆被五花大绑的送上了绞刑架,乐赫将奴隶们所遭遇的所有不幸,统统接归结到莱姆身上,以至于让人觉得莱姆死一次都不够。当莱姆被吊死的那一刻,他才真正的感到绝望,他怎么也想不到那根勒死过无数可怜人的绳子,有一天会套在自己的脖子上。
莱姆可谓家大业大,家人仆人几百口,宅子更是占了小镇面积的十分之一。李雷带人去抄家的时候,莱姆的宅子早已一片狼藉,没有枷锁控制的奴隶们变得很暴力,但凡反抗的人都被砍死在地上。几个奴隶正在扒一个女孩的衣服,这个衣着华丽的女孩是莱姆的直系子女,李雷出手制止这几个奴隶,并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女孩跪在地上一直求饶。
“放心,你们不会死的!”李雷说道。
莱姆家的东西几乎被掏空,甚至连门头牌匾字体上的镶金都被刮了下来。乐赫说,这些钱将用做军费,起义已经迈出了光荣的第一步。起义的奴隶们可以说个个满载而归,脸上露出满足的微笑,乐赫对此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不管管他们?”李雷说道。
“管?怎么管,我暂时还管不了他们!”乐赫似乎很不在意这些事情。
“可他们的行为,怎么看都像强盗,这是在抢劫!”李雷继续说道。
“抢劫?错了,我们只是拿回本该属于我们的东西!”
乐赫集结了自己的队伍,最终愿意跟着乐赫起义的只有一千余人,其余的选择留下。愿意转战其他地方的,大多是尝到甜头的人,他们的眼里有仇恨,但更多的是贪婪。
乐赫带着队伍要离开了,他要北上,用他的话说就是以推翻里客王国统治为目的,一直打到里客王城。李雷带着点淡淡的忧伤,跟着乐赫一起上路,这里也没有什么可牵挂的东西。
乐赫李雷刚走不久,莱姆的镇长大院就被放了一把火,莱姆所有的家人被集中到一间屋子里,全部烧死,屹立百年的镇长府邸,就这样化为灰烬。
“你不是答应放过莱姆的家人吗?”李雷气愤的质问乐赫。
“我没有食言!”乐赫说道。
“为什么是这样!我明明告诉那个女孩,他们不会死!不会死……”
“我们和奴隶主的矛盾已经深入骨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我可以放过他们,但那些被压迫过的同胞不会同意!开弓没有回头箭,敌人就是敌人,大家都懂得!”
李雷一时半会儿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不,不能这样!他们是无辜的!无辜的!对了,对了!这一定也是你计划好了的对吧!我早就想说,从你揭竿而起,到奴隶大院被围,你故意逼莱姆火烧大院,激化奴隶与奴隶主间的仇恨,然后纵容奴隶们去抢劫,以此收买人心鼓舞士气,这一切的一切都在你的谋划之内!你这是谋杀,和那些滥杀无辜者有什么区别!有什么区别!”
“醒醒!我的弟弟!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圣母情怀,我想你应该清楚,我不是你的敌人,他们才是,他们本就该死!他们何时怜悯过你我,在乎过咱们得死活,他们吃的穿的用的住的,哪一样不是剥削我们得来的!何来无辜!谁是无辜的!世界本就如此残酷,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迟早会明白!”乐赫也涨得脸红,他无法理解李雷为什么会说出这些话。
李雷有些愣神,一会儿又说道:“我不想理解,我知道这将会是战争,战争就得死人!我杀得第一个人是萨克,因为萨克该死,所以我杀得理所应当。可那些手无寸铁的人呢?他们是无辜的!我下不了手!想我该走了,因为我觉得跟着你,我会沾染上罪恶,总有一天会迷失本性,那不是我想要的!”
李雷决定要离开,乐赫一把抓住李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