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演员是出品方公司内定的，和老薛那位爷一样，是换不走的。
他只能换种方式，根据镜头的切切换，慢慢地拍摄小部分，然后依靠剪辑完成。
暂时没有乔牧的戏份，他过来也只不过是监督剧组的进程。
他摇了摇头，看着那边的拍摄，不知道要等多久呢。
他转头看向一边，唐焉正戴着美瞳，嚼着口香糖，趴在桌子上玩着手机，时不时低声笑笑。
乔牧抽出一张餐巾纸，慢慢地走了过去。
唐焉看着眼前突然的出现，一只拿着餐巾纸的手掌，她有些吓到了。她猛地向后一缩，望着乔牧说道：“你做什么？”
乔牧说：“要拍戏了，就别嚼口香糖了。”
唐焉站起身子，往后退了几步，她说道：“你过来做什么？”
乔牧有些无语地看着她，自己又不是那种日天日地的泰迪。
况且，这里是片场，自己又不可能乱来，完全不至于这样防备自己吧？他伸出手，说道：“我就是来通知你，你的戏份马上要开始了，把口香糖吐纸上。”
唐焉靠着墙，摇了摇头。
乔牧叹口气，他说道：“听话，别那么在意，你都嚼多久了？要是真有味道，你再嚼一天也没用的。”
唐焉将头扭向一边，没用说话。
乔牧将手递了过去，他说道：“快点，吐了之后，我请你吃冰淇淋。”
唐焉犹豫了会儿，她拿起餐巾纸。用餐巾纸捂着嘴，做了吐东西的动作，最后将纸摊开。
乔牧拿过包着口香糖的餐巾纸，他笑着：“别总是嚼口香糖。你脸小，咬肌太大了不好看。”
唐焉低着头，轻轻地应了一声，她说：“嗯。”
乔牧笑了笑，他说：“对了，我听大幂幂说，你一直都不肯见我？”
唐焉埋着头，轻轻地晃着脚下那双高帮的帆布鞋，她轻声地说道：“不想见。”
乔牧说：“我都喊你糖糖姐，你居然不想见我，这真的让人好失望。”
唐焉点点头，没有瞧他，也没有说话。
乔牧也不知道应该继续说些什么，他低着头，看着唐焉脚下的帆布鞋，他说道：“天这么热，你穿什么高帮帆布鞋？赶紧换高跟，你马上就出场了。”
唐焉声音很低，她说：“等你走了，我就换。”
乔牧有些错愕，他笑着说：“那我要是不走呢？”
“那就不换了。”唐焉从始至终都没有瞧他一眼，就看着地上，仿佛和空气讲话一样。
“你还吃冰淇淋吗？”乔牧问她。
“嗯。”唐焉应了声。
“那你换不换？”
“不换。”
乔牧摇摇头，放弃了，他说：“随你意，我出去买冰淇淋了，你要吃什么口味的？”
唐焉埋着头，说道：“随便。”
数数时间，好些年没联系了，乔牧都快忘记她了，忘记她已经是要30岁的人了。
乔牧看着她，忽然想笑。她那性格一直没变，就和一个小女孩一样。
乔牧转身离去了。
他回来时候，带着好几袋冰淇淋。
因为剧组里面有很多几十号人，单独买一根，做老板的有些说不过去。
他将冰淇淋放回到剧组车里面的车载冰箱中，然后回到拍摄现场的时候，唐焉已经出场了。
她披着小坎肩，拎着小包，低着头说道：“听说，风腾集团，最近出一个珠宝集团，看来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