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石虎和杨延玉,萧胡辇走过来说:“七郎!我和崔二哥去商量点事,等一会再来陪你哈。”
高怀恩正想说话,折得源拉住了他,“说几句话无妨。”
高怀恩点头答应,“师父,你的手臂是怎么回事?”
折得源苦笑了一下,“我伤好后回了府州,成了废人,我也不想活了,想找个地方了结自己,结果遇到了一个少年,他看我哭哭啼啼的,就帮我做了个手臂。”
高怀恩眼看着崔翰和萧胡辇说话,有些心觉不妥,“师父!他们不会是在商量针对我吧?”
高地上只有折得源和高怀恩二人,折得源掏出自己的酒葫芦,自己喝了一大口,递给高怀恩,低声说:“怀恩!你怎么了?你把所有人都吓着了!所有人都害怕你!”
高怀恩接过酒葫芦,也痛快地喝了一大口,“可是我不会伤害自己人的,我是宋人呀!”
“那你不去把那些辽人都杀光?”
“我说过了,等他们再斗一会,等辽军撤退的时候,不是更好吗?”
湖翟河边,运粮队开始慢慢涉水过河了,而耶律休哥的乙室军也在慢慢开始撤退。杨延玉、耶律休哥、石虎和石鲁四个人集结在了一起,慢慢向这边走来。
高怀恩终于明白了,两边应该是商量好,想联手对付自己,他不禁一阵苦恼,转过头问折得源:“这是怎么了?他们几个加起来也不是我的对手呀!”
“怀恩,你忘了白马岭了?我们杀死的是敌人,但是我们不是屠夫。希夷先生在作法了,怀恩,听他们的,不要出手。”
“师父!这不公平!这事别人做得,为什么我就做不得?凭什么李存孝就可以是第一好汉,我就不能象他那样?”
折得源叹了口气,“那李存孝不是五马分尸了吗?”
高怀恩瞠目结舌,他终于明白过来了,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他还是有些不甘心,突然灵机一动,对折得源说:“师傅,要是我把刀扔到河里,你说会怎样?”
折得源苦笑着说:“怀恩,我喜欢以前的那个你,也不讨厌现在的你,但是,你这样子真的让所有人都害怕你!哪怕放下彼此的仇恨,也要先处理你的事。”
高怀恩眼看着队伍不断地涉水过河,终于心慌意乱起来,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但是他也不知道如何选择,只能叹了口气,“师父!我本来在白马岭就该战死的,那时候幸亏有你,在居庸关,在幽州城,在高梁河,在这里,我都是该战死的人。”说到这里,他停住了,转头问折得源,“我当然依官家的意思,依崔都虞候的意思,不过,我要是作点弊可以吗?”
折得源不明白,“你作什么?”
高怀恩说着,把龙雀刀上的龙雀摘了下来,又把卡蛮弓拆了,折成了几段,对折得源说:“师父,我明白你的意思,官家的意思,太妃的意思,石虎的意思,你们所有人的意思了,但是,这一次,至少我应该可以选择让自己活下来吧?”
“师父!老神仙说可以帮我,这是你说的话,其实是老神仙求你帮助他,对吗?”
眼看着四人小心的不敢强攻上来,高怀恩终于把所有烦恼都抛开了,“师父,我的箭术现在很不错了,你再看看我的刀舞!”说罢,高怀恩提着龙雀刀向四人冲了过去,一阵挥舞,四人都赶忙后退的时候,高怀恩身体硬撞上了耶律休哥,耶律休哥顿时飞出去老远,“让你小子长点记性,省得你老阴人!哈哈!”说罢,高怀恩把龙雀刀高高抛在了空中。
“洼勃辣骇!洼勃辣骇!”石虎第一个反应过来,对着石鲁高声尖叫了起来!
石鲁的骨朵随着姐姐的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