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振宇回到玉泉山庄,朱曼雪的车停在楼下。他走出电梯,她刚好出来,看到他她惊了一下:“你好。”
他有些紧张地笑了笑,对她说:“你好。”
“进去坐坐吧!”她说。
“好、好啊!”
她推开门,他脱掉鞋跟着她走进去。
翡翠绿与褐色相间的仿古石地板和洁白的墙面相衬,迎着光线反射到墙面上,整个格局显得古朴高雅。淡淡地水绿色窗帘在即将到来的夏天感觉格外清新,窗外远远望去是一片绿油油的稻田,上次搬进来的花儿开的更娇艳了,给屋里增添了不少生气。
墙上挂满了她的照片,有中学时代也有大学时代的。中学时代的她象一朵含苞的花骨朵儿,剪着齐耳的短发,穿一件紫色的毛衣,笑吟吟地站在校园的花坛边,手拈着一枝从花坛里伸出来的梅花,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和一对酒窝像装满了清澈甘甜的泉水。大学时代的她成熟了许多,背靠在水塘边的一棵垂柳下捧着一本书,凉风轻习,水塘里的荷花荷叶伴着凉风轻轻起舞,朦朦胧胧中分不清哪是花,哪是人,人似乎比花儿还娇三分。现在的她,成熟、练达,举手投足间充满着优雅的女人味。每一幅都不太一样,有清纯如雪的,有娇艳如花的,有高贵艳丽的,都是那么的美,美得摄人心魄。
她从冰箱里取出一瓶冰镇的果汁递给他,见他沉迷在墙上的照片中,便叫了下他的名字:“振宇。”
梁振宇将头转过来看着她,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还记得我的名字?”
“记得,第一次就记住了。”她笑起来,一对笑吟吟的酒窝,让人非常受用。
她让他在钢琴架旁边的沙发上坐会,又给他递过来一本泰戈尔的诗集,提了一个水壶准备去给花儿浇水。他惬意地坐在沙发上,黄昏中的斜阳从窗外照射进来几缕金丝,洒在沙发上、茶几上和他的脸上,空气中弥漫着详和与温馨的气息。
时间正在一点点流逝,天渐渐晚了,余婷还没有回来。他翻开书本,泰戈尔那旋律优美的诗篇象一首好的音乐,他轻轻地念着其中的一行:“当她快步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她的衣裙的边缘触及了我。从一颗心的未知的岛上,吹来一丝突如其来的、温暖的、春天的气息…………….”
“你的女朋友该回来了吧?”朱曼雪轻声问。
梁振宇将眼光从窗外的斜阳处转移过来:“哦,她是该回来了,我先回去了,再见。”
余婷很晚才回来,她拎着大包小包兴高采烈地冲进门,看到梁振宇躺在床上发呆,拖住他的手:“振宇,我今天买了两件你最喜欢的纹胸,我穿给你看。”
她说完脱掉衣服,将一件黑色蕾丝的漏网纹胸穿在裸露的身体上,朦朦胧胧中,好象没穿任何东西,既暴露了该暴露的部分,又起到了纹胸的实际作用,能将胸部衬托起来,让它变得尖挺。
见他始终一言不发,她的神色黯然下来:“你是不是不舒服?我们去吃饭吧!”
梁振宇从沉思中清醒过来,说:“那好,我们去吃饭吧!”
余婷挽着他的胳膊,经过朱曼雪的门口。他下意识地朝她家看了看,发现门扉是紧闭的。
餐厅里人不是很多,非常安静。余婷大口喝着鲜鱼汤,看他心不在焉,她用筷子敲了一下他面前的碟子:“喂,你在想什么?今天回去跟你爸要钱没有?”
他回过神来,说:“哦,对不起,我回去的时候他不在家,我打电话他关机了。”
余婷不满地说:“那怎么办?我今天都去报名了,交了学车的费用,你赶紧跟他说,顺便多要点我们买台车,每天走来走去,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