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顿打偏偏又没有收手的迹象,这就让白景强终于还是忍无可忍了。只见他大步冲了过去,一把抱起白景峰的手臂大声吼道:“你还真是没玩没了,意思一下不就就得了,你还真想要吧小家伙打死难道?”。
可白景峰手臂一摆,一股大力就排山倒海地朝白景强推来,白景强感觉自己就好像被一座大山死死地压住了,半蹲着身体竟然动弹不得。
“好啊!好啊!三十年前,你屁都不放一个就拍屁股走人了,害我们白家无缘无故遭来灭门之祸,今天你一回来,就想把你的亲侄子也打死打残,你的心真狠啊!我们白家从此不认你这个大哥也就罢了,你如今还不赶紧跟我住手!”白景强大吼一声,一下挣脱了那股大力的掌控,“刷!”地抽出背上的朴刀,就要冲上去与白景峰拼命。
“三叔!”而此时,跪在地上的白子延一声大吼,然后将目光转向白景强冷冰冰的继续说道:“三叔,大伯在对我执行家法,如有阻拦,我白子延定然立死于此,不信,你倒是试试看?”
小家伙这一番话一说出来,白景强顿时木僵在原地,高高扬起的朴刀也定在了空中,感觉就好像被人施了定身咒一样,就连脸上的表情都瞬间凝固不动了。
而此时,正在打得起劲的白景峰,突然间停了下来,然后将手中的荆棘条扔在了地上,无奈说道:“你走吧,这是两粒跌伤丸,一粒内服,一粒外敷,一天可以治好你的鞭伤,至于家里,自有我白景峰和你三叔在,你尽管放心去吧,去之前,再去与你母亲和弟妹们告一声别吧。”说完白景峰慨然昂头悲叹了一声:“苍天啊!为何我们白家要如此多舛、如此多难,老天啊!你到底是要如何才肯赐予我们白家一路平安!”
见白景峰不再打了,小家伙忍痛长辑余地道:“所谓长兄为父,你贵为我的大伯,自然亦是我的父亲,家中一切,有劳拜托了!”
说完,小家伙艰难立起,又面向三叔白景强长辑叩拜了一次,再次艰难起身,目不斜视,径直朝自家帐篷而去。
在帐篷之内,又跟母亲华柳月叩拜了三次,然后收拾了几件衣物,带了些面粉和一点干粮,用一面旧布打了包袱斜跨在腰间,提了把特制朴刀,抱了一下子静和子杰,眼含热泪,转身而去。
整个过程华柳月一声不吭,只默默地在旁帮衬,直到望着儿子瘦削的身影消逝在山洞口外,才突然间昏厥余地。
小家伙一路向西急行,直到爬上了一道陡坡,站在坡顶,回头朝山洞方向再拜了一拜之后就一路向西而去。
小家伙所带朴刀乃碎金镇张家张铁牛所制,此刀把柄长六十公分,刀身亦长六十公分,对小家伙一米六几的身高来说,实在是有些别扭,加上一身的鞭伤,小家伙几乎连肩膀也不敢使用,只能一手提着朴刀,另一只手提着包裹,几乎每走一步鞭伤就会发出钻心的疼痛,可小家伙一瘸一拐的沿着一条一米宽的山路一路往前,速度竟然并不慢。
转眼走了四个小时,前面山坳处稀疏出现了几户人家,而这里就是离他们碎金镇最近的梨花村。
梨花村再过去十里地,就是野猪林,那片树林一望无际,里面最多的却是野猪,他们又称为‘屁儿白’,‘屁儿白’的意思那就是这些野猪的屁股上都长了一撮白毛,其余部分却通身漆黑,这些野猪往往都是成群结队,最少的也是上百头在一起觅食,多的时候更是数百头一起,所过之处,猪鸣声此起披伏,蔚为壮观,所以这片林子又被称为野猪林。
实际上这片林子除了野猪之外,那就是老虎,以前过这片野猪林那都是必须三五十人成群结队在中午一起过,而梨花村就是这些行人相互集聚等人的地方。
这一点颇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