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传令的士兵星夜赶往濮州,通知朱瑄的堂弟濮州节度使朱裕帅领大军前往滑州城外伺机而动。争取能够夺取滑州和郑州。
北风渐渐吹的烈了,凛冽之中自有一股寒意。天空中的太阳被乌云遮盖的异常严实,似乎不久便会有一场大雪来临。一队人马顶着呼啸的北风在行进。一杆硕大的黑色旗帜在凛冽的寒风中不停的飘动,旗帜上面绣着一个斗大赤红色的朱字。
大旗下面的士兵用盔甲将脸面遮住,以阻挡肆虐的寒风。士兵身上所带的辎重行李很少,似乎是没有打算在野外多待。领头的军官穿一身亮银色的盔甲,身后披一件猩红大氅,胯下一匹枣红马神骏非常。
“将军,看着天色马上就要下雪了,咱们是不是按下营寨喝点热汤明日再赶路?”有僚属在后面低声的建议道。
“不用了,这种鬼天气估计他们守城的官军也没想到咱们能够连夜赶来。如此才能打他们一个出其不意。告诉兄弟们,想要舒服的生活大家就打起精神来,咱们一鼓作气拿下滑州就能在城里面舒服的过日子了。即使你们每个人找个小娘子暖被窝也不是不可能的。”
身后的士兵听到自己的主帅如此为自己着想,纷纷高声喊道:“朱将军仁义无双,是我等如自己兄弟。我等定为将军攻城拔寨。万胜万胜。”
原来这对士兵是汴州城中朱温派出来的,领头的两位头领是朱珍和李唐宾。朱珍作为朱温麾下跟随最久的大将颇得朱温信任与重用。前不久,朱珍伙同李唐宾在青州招募两万勇壮,大大缓解了朱温手下无兵可用的局面。朱温大喜,将朱珍好一顿夸奖。而这次出征义成则是对于这些新招募士兵的一次实战考验。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朱瑄等人派遣的信使星夜赶到朱裕府上,砸开濮州城门,连夜叫醒正在熟睡的朱裕。
朱裕接到朱瑄亲笔所写的信函,仔细的研读后。召集麾下几个谋士商量着如何能够插手义成的事情。朱瑄在信中写的比较模糊。没说到底如何去做,只是隐约的想朱裕授权带领士兵进入义成,伺机而动。
“朱大人,既然节帅未能明确示下如何去做,咱们可以先做咱们最擅长的事情。既然张饶能够逼迫安师儒杀死夏侯宴和杜标,现在能够掌握最大军权的应该就是此人。若是能将此人除去义成军定会陷入混乱之中。”一个面色有点发黄的青袍儒生说道。
“子安先生所说甚有道理,如此我们就先考虑如何将张饶做掉?”不习惯过多考虑事情的朱裕有点不耐烦的说道。
“主公与义成镇相距不过三百里,张饶新得高官必定十分得意。只需主公如此如此定能将他的人头斩下。”旁边的刘子安说道。
“此计大妙,就是如此。”朱裕兴奋的说道。
此时天光已然大亮,朱裕点起两千人马,纵马出城向滑州方向而去。在他之前已经派出几名机灵的士兵,骑快马前往滑州与张饶送去贺信。
却说这张饶带领两千士兵逼迫安师儒杀死欺压士兵的夏侯宴和杜标后,安师儒在义成军中已经没有任何威信可言。大家最初的诉求已经得到满足,便不再有人愿意多事。张饶怕被两人的麾下寻仇,自愿带领这两千士兵前往郑州驻扎。安师儒便任命他为郑州的牙将。
此刻他正在前往郑州的途中,有人前来汇报朱裕遣人下书。“张饶兄台见字如晤:
弟朱裕顿首再拜。
闻兄行义举诛奸佞,而今擢为郑州牙将。弟闻之欣喜欲狂,恰逢天气寒冷,诸衙无事,弟等游猎四野。欲与兄台一晤,把酒言欢,共结友谊之帮..。。”
不知道是谁代笔的一封信,将朱裕的姿态摆的很低。同时将张饶夸的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