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饭吃,能够活下去。我李昆必定在酒泉之下永念将军的大恩大德。”说完他欲起身向许阳行礼。
许阳忙止住他,说道:“老人家不必如此,明日过后我定会带颜儿回到郓州。别的不敢说,至少能保证她吃饱饭。不会再有人欺负他。”
老人重新躺下,喘着粗气说道:“李昆感谢公子大恩。以后颜儿做牛做马都要报答你的恩德。”
许阳忙说道:“老人家不必如此,你先请歇息歇息吧。”许阳看他脸色在灰暗的油灯下显得灰白而黯淡,伸手摸住他的手腕为他把脉。他脉相微弱而杂乱,明显命不久矣。老人无力的躺在床上昏昏睡去。
许阳急忙运息平息胸中烦闷之意。那黑袍人真的是个高手,出手狠辣无情。许阳生受了他的一脚,又在大营中厮杀几次,腰腹受伤越发觉得重了。他内层所穿的衣服能够有效的防止箭矢和刀剑的伤害,却不能防止重型武器的撞击,更不能抵御势大力沉的肉体的打击。
不知道过了多久,后腰不再感觉到锥心的疼痛。他站起身来活动活动手脚,骨节啪啪几声脆响。身体已经恢复了几成,而腹中已觉饥饿难耐。他从百宝囊中取出一块压得结实的豆饼嚼了两口混着口水吞咽下去。这种用盐淹的豆饼粗粝难咽,却是这个时代行军打仗的标准军粮,至少能够让人吃的饱,并且还有人体必需的盐分。他几口吃完一个豆饼稍解腹中饥饿之感。
看看床上躺着的祖孙两人,伸手为在梦中依然哭泣的小丫头塞塞被子。无意中碰到李昆的手,让人感觉的异样的冰冷。许阳忙伸手去试探他的呼吸,发现李昆已经早就没有声息了。许阳不停的叹气,抬头发现窗外已经发白。天已经快亮了,耳听得远处有人喊马嘶的声音。忙将颜儿叫醒,顺手撕下一块床单,将她裹起背在身后。说道:“颜儿乖,爷爷已经不在了。从今以后你就跟我一起。我会教你本事,给你饭吃。现在叔叔要带你去找朱瑾叔叔为你报仇。你在我身后不要发出声音。”
颜儿小小的脸蛋煞白煞白的无有一丝血色,只知道一个劲的点头。
许阳背着小姑娘向着战马嘶叫的声音传来的方向潜行而去。
朦胧的晨光中,不停得有人喊马嘶的声音传来。而此时蔡州军的大营中已经灯火通明。
“报。大梁方向有大队人马前来。其中骑兵约有三千余人,步兵约五千人。”
“来人,击鼓升帐。探马放出五里,不要和来军接触。”接到情报的秦宗权端坐在大帐中威严的说道。他身后站着全身隐藏在黑色布袍中的神秘人。
原来朱瑾等许阳出城之后,心中总觉的不安宁。索性去找朱全忠商量出兵之事。朱全忠也怕夜长梦多,经过朱瑾不停的怂恿,决定四更天造反,四更一刻出城。趁着早晨甜蜜的睡梦给秦宗权狠狠一击。
当下朱瑾传令下去,众将士都摩拳擦掌誓要将蔡贼斩于马下。却不想这秦宗权虽然是一个无德残暴的小人,但是当年他也是从一个小小的牙将经过生死挣扎爬到现在位置的人物。对于打仗却也有自己的独到见解。至少他在四处掳掠的过程中,要防备别人不停的阻击,因此每到一处他都会将探马放出足足二十里路。这种小心谨慎的作战风格不止一次的救过他的性命。
而这次朱瑾和朱温的联军刚出城没有多久便被秦宗权所派出的斥候察知。让他从容的做好了准备。
朱瑾的前军却也探出蔡州军营地中的动静。知道他们有了防备,朱瑾心急似火,蔡州营中没有发生什么变化这证明许阳的刺杀失败了。只是不知道许阳现在情况如何。他大声命令道:“兄弟们,随我冲杀过去。他们已经有了警觉。狭路相逢勇者胜,杀杀杀。”离蔡州营地还有两里路,朱瑾发出了全速冲锋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