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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客气几句,朱瑾带着几位亲兵跟随朱全忠进城宴饮而去。许阳主动要求带着兵士去营中安排休息。原来他只想低调避开朱全忠的耳目。
三千骑兵更随朱全忠麾下的副将来到汴州营中。许阳笑咪咪的对带队的汴州将领套着交情:“将军贵姓?如何称呼?”
“回将军的话,末将免贵姓庞,庞师古。乃是吾家节帅的亲卫。”那黑圆的汉子回道。
“庞将军真是仪表非凡,定然极得朱节帅的重用。吾观将军面相命中应有一场大富贵。”许阳张口忽悠道。心中却不停的腹诽道:“这货也算是一员大将了。只是不知变通,唯朱全忠的命令是从。后被朱瑾淹死在大营之中。真是蠢货一枚。”
两句话哄得庞师古心情大好,对于许阳顿时感觉亲切了好多。许阳不停的恭维庞师古,有意无意的套问他的话语。不知不觉间被他掏出了许多宣武镇的军情。原来这朱全忠此刻真是穷的可以,虽然在城中的富商支持下有些银两。但是军队却是不多,而且大多数都是原来附从黄巢的泥腿子。虽然有最近有许多原来黄巢军队的墙头草将领投降到他的麾下,无奈都是带来亲兵几十人。根本就没有多少兵力可用。
天色向晚,红霞映在天边,为营帐染上一层金色的光芒。朱瑾在亲兵的护卫下醉醺醺的回到营中。许阳跟随他进入帐篷中。本来迷糊的朱瑾翻身从床上坐起来,眼中精光四射。对这许阳挤挤眼睛说道:“你有什么收获?”
“哈哈……咱们还是对一下吧。这朱全忠看来真的是兵力弱小,大部分都是当初跟随黄巢的叛军。只是将领却多,咱们暂时比不过他们。”
“哥哥说得有道理,不过据我今天所知,朱全忠手下大将朱珍已经和李唐宾前去青州募兵。若他能招募一些流民倒也能支撑的下去。还有这秦宗权已经到了汴州北面三十里的孝李村,就在今天咱们进城的时候到达的。”朱瑾说道。
“今天晚上我出城去探一探这秦宗权的营地。看看能否将他的脑袋给削下来。如果能够成功就万事大吉了。”许阳兴奋的说道。
“哥哥,不可。此事且从长计议。据朱全忠的探子所报,蔡州贼所来之兵不过一万。咱们这三千兵马加上汴州军的人马足以横扫他们。”朱瑾赶紧止住他孤身犯险的念头。
“无妨,我只想知道他们以人肉为军粮的事情是否确有其事。”许阳固执道。
朱瑾知道许阳表面上看起来乐呵呵的不愿与人争执,但是他其实内心有自己坚持的底线。一旦触碰到他忍让的范围内就要做出激烈的反击。很显然秦宗权吃人的传言已久超出了他的底线,唯有彻底查清楚此事他才能安心。索性不在劝他,只是说道:“那你要注意安全。莫让我们兄弟担心。”
许阳点点头说道:“瑾弟且请放宽心,我若想逃跑应该无人能捉得到我。”
两人在帐篷内秘密计划良久,随后许阳牵了一匹马离开大营向汴州北的孝李村而去。
许阳骑马疾驰了约半个时辰,远远的看到一片灯火通明的营地。他寻到一个偏僻的树林,将马匹栓在树上。从马背的驼包中取出一套夜行衣换上。将自己来时所穿的衣服套在里面,这才是他最大的依仗刀枪不入的宝衣,只要不击中他的脑袋就没人能够伤得了他。周身收拾利索,他将临来时自己制作的百宝囊仔细的挂在腰后面。然后找到一个避风的角落中,闭上眼睛假寐。为即将来临的行动积蓄能量,思考方案。
许阳离开汴州时天色尚未完全黑,等到他赶到蔡州贼的营地时不过掌灯时分。此时的秦宗权的营地中仍然是人声鼎沸,士兵之间打架斗殴,还有俘虏到的村民被鞭打时发出的惨叫声充斥着整个营地。
许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