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谷尘和涂安师兄弟二人从康利爷爷的院子里走了出来,本来典谷尘一开始的时候还抱有很大希望,结果关于布耐德人的事情康利爷爷也是一无所知,事情似乎就这样断了,貌似要想知道真相就只有去问那个鱼人水烟了。
两人走后,康利爷爷的土坯房里,显出一圈圈水波纹一样的光影,一个穿着红披风的高个子男人从光影里走了出来。
“他走了?”高个子男人问道。
“走了,真是不错的孩子。”
“我以为你突然变的这么正常他会起疑心呢。”
“唉,我本来就不擅长说假话,只不过他只是个孩子,还没有经历那么多的勾心斗角罢了。再说了,我这些年就没出过这个院子,我和这孩子一年也就见个一次半次的,没有发现也很正常。”
“也是,能让你说假话骗人,我也算是有好大的面子了。”
“我最讨厌你们说这样的话了,我不是不会说假话,只是我的假话太假,没人会相信罢了。”
“不说这些了,你最近怎么样了?我觉得你的气色有些不好。”
“气色这个东西,无论如何也好不了了,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要是还满面红光的,冥王怕是要不乐意了。”
“你还有多久?”高个子男人看着康利爷爷问道。
“嗯,应该没有多久了,我过得时间够长了,已经活够了,所以,多久也就无所谓了。”
“可是大祭司还想你能够和我们一起做事呢。”
“隆美尔干的不错,可是我不行了,未来还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如果我有幸能够看到你们大功告成之时,我也会为你们高兴的。”
高个子男人听了康利爷爷的话,沉默了好久,两人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也不说话。最后还是一旁的露西奶奶打破了沉默。
“你们两个多少年没见了,中午要不要喝一杯。”
康利爷爷支起身子说道:“酒是好东西,既能壮胆,又能消愁,没有酒,这世界就少了多少故事,有了酒,出了多少英雄好汉,当年我和隆美尔,索特丹一起在大陆上闯荡,靠的就是酒和手里的剑,如今我的手老的已经握不住我的剑了,酒也好久没有喝了,你来了,我们正好喝一点。”
高个子男人想了想,终于点了点头。
露西奶奶拖着颤颤巍巍的身子摆好了桌子,一坛老酒,几样小菜,康利爷爷和高个子男人对坐在桌子两旁。
高个子男人给康利爷爷倒了碗酒,然后给自己也满上,什么话也没有说,一口干了碗里的酒。也许是喝的太急,两抹潮红爬上了他的脸颊。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不会喝酒,酒这东西,哪有喝的那么急的,只有慢慢品,才能品出其中的滋味。”康利爷爷说道。
“我是个粗人,不懂这些喝酒的学问,我只知道酒能麻痹自己,封住喝酒人的六识,让他忘记过去,忘记痛苦。”高个子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又给自己倒了一碗,喝了下去。
他感到有些热,这酒很烈,喝下去好像一团火一样在肚子里燃烧着,高个子男脱下了红披风,放到了一旁。
“这披风是个好东西,曾经的我,拼了命的想穿上它,可是真正拥有了之后,这披风的压力又压的我喘不过气来。”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是大祭司曾经说过的话,这红披风代表着无上的权利与荣耀,同时也代表着无尽的付出,任何事情都是有代价的,想要感受春风的和煦,就得在严酷的冬天活下去。”
“隆美尔说的有道理,可那是他的想法,人和人的追求还不一样,我生活在这红月亮城里,我生在这长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