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拦住,灵儿也跑了过来,抱住了面具男子的一只脚。
赵子铭后退几步,拉开了与面具男子的距离,神经高度紧绷,一旦对方出手,他绝不会坐以待毙!
一声轻轻的咳嗽忽然在楼内响起,微风拂过,赵子铭身后鬼魅般地多出一人,看其模样,赫然是药老怪!
“这么多年过去了,难得你还记挂着我啊。”药老怪望着面具男子,淡淡的说道。
“呵呵。”面具男子低笑一声,伸手摘掉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英俊已极的脸庞。
药老怪负于身后的双手骤然握紧,干枯的手背上青筋暴凸,他缓缓说道:“傅丹青。”
赵子铭怎么也想不到在这里会碰到药老怪,他欢喜地跑过来,唤道:“师父。”
药老怪点点头,向他使了个眼色,赵子铭会意,退到一旁。
傅丹青偏头对秋霜说道:“带灵儿走开些。”
庞大的气势从两人身上散发出来,其中夹杂的凛然杀意,让赵子铭、秋霜和灵儿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战。
两人动了,谁也无法看清楚他们的动作,像两缕轻烟,倏分倏合,只有密集如鼓的肢体碰撞声不绝于耳。
盏茶功夫后,两人回到原处,傅丹青头上的发丝微显凌乱,他深深望了赵子铭一眼,哈哈一笑,拉着秋霜和灵儿走出楼去。
灵儿频频回头,不住地凝视赵子铭,乌黑的大眼睛里有着水雾弥漫。赵子铭微笑着挥手,忽而挤眼睛、拉嘴巴、吐舌头,冲她做了个大大的鬼脸。灵儿第一次见赵子铭显露这般顽皮模样,噗嗤一笑,银铃似的笑声未歇,人已走远了。
酒楼里静悄悄的,药老怪右手垂下,吧嗒,食指指尖掉落一滴黑血。赵子铭道:“师父,你没事吧?”
药老怪袖袍一挥,一手搭在赵子铭背上,“不妨事,走吧。”
皓月当空,月光如水。
药老怪领着赵子铭来到一间客栈,进了房间,脚下一个踉跄,嘴角溢出鲜血。赵子铭大惊失色,“师父!”赶紧拿出一枚疗伤的丹药递过。
药老怪服了药,在桌旁坐下,脸色虽有些泛白,精神却很不错,不知想到了什么,无声的笑了起来,笑得咳嗽连连。
好一会儿,药老怪才止住了笑,说道:“你是不是觉得师父没用?败得如此之快。”
赵子铭摇头说道:“师父功力通玄,弟子难望项背,只是敌人太强,无可奈何而已。”
药老怪自嘲一笑,“他是我十多年前亲手调教出来的,放眼当今武林,能与之全力相战且不败者,的确不多。”
听得药老怪说出来,赵子铭心头一跳,果然没猜错,那个傅丹青是师父的徒弟,也就是自己的师兄。
似乎看出了赵子铭心中所想,药老怪叹了口气,说道:“十年前那贼子对我暗下毒手,害我险些丧命,师徒之情,早已断了,现在是不死不休的仇敌。”
沉默一会,药老怪神色变幻不定,最后仿佛下定了决心,眼神明亮地盯着赵子铭,说道:“千铭,为师求你一件事。”
在翠华楼,傅丹青逼问赵子铭之时,药老怪就在不远处,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他见赵子铭宁死也不肯泄露他半点信息,老怀大慰,对赵子铭疑心尽去,将其真正视作了衣钵传人。
赵子铭说道:“师父吩咐就是,千铭受您大恩,粉身碎骨也自当相报。”
药老怪抚须长笑,“老天有眼,把如此一个好徒儿送给为师,怎舍得让你去死?为师是要你随我全心修习,待你功晋九层,你我前往沧海帮,手刃叛贼!”他把与傅丹青的恩恩怨怨略略说了。